苏寻与陆宝珠天然就随便多了,两人应了声,脱下了头上的帷帽,便径直走向桌子坐下。
而这男人是谁,苏寻倒也不难猜出,便是谢之蕴的二叔——谢弥。
项雪萱晓得这两人爱吃,自是不会多言,只取了两个青花瓷杯,执了茶壶倒茶,边浅笑道:“这是国色院特有的花茶,经心挑了各色牡丹花瓣烘制而成,水也是取了山泉水,喝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提及来,本日赏花之约,她多少也是为了给二哥制造两人独处的机遇。是了,本来项麟是该和她一道来的,只是临出门时才被爹喊了去说要谈些首要的事。
两丫环也应和,水梨更是有些自责,怎的一不留意就让小乞丐近了女人的身,弄脏了衣服倒是小事,如果惊了女人,可就是大罪恶了。可当这般想着,水梨脑筋里却不由闪现了那小乞丐亮亮的双眸,只感觉这眸子瞧起来倒是有几分似曾了解的,却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天然,迷惑归迷惑,这动机很快便一扫而空了。
不待苏寻有所反应,一旁的水梨与莲雾天然从速上前去拉开那小乞丐,瞧见女人袖子处被抓脏了,水梨还忍不住皱眉斥了句:“你这小乞丐,乞讨便乞讨,做甚么脱手动脚的!”
苏寻端起瓷杯,小口地啅了口茶,正想说几句好听的,哄几人高兴,却听得底下热烈了起来,好似出了甚么事。
苏寻猎奇立起了身,道:“我去瞧瞧产生甚么事了。”说着,便走至了窗口边上,垂眸望去。
苏寻天然笑笑不答,只道没甚么。可一旁站着的墨画是个机警的,闻声自家女人问了,就将刚才产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苏寻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见见他,趁便吓他一吓,她回过身,道:“雪萱,宝珠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说着,命水梨取了帷帽戴上,也不让丫环跟着,就吃紧离了屋子。
就见停僮苍翠处,一间间红墙绿瓦连着,不细心瞧,还觉得入了安远寺的寮房,而这儿也算是国色院可贵平静的处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