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转过身子来,看着她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呗。不过我也听人说了,二丫与陈彻偶尔见过,他们订婚前就是熟谙的。”
夜里,桑榆收了小厅地台火炕上的木几,将两床被子安好。隔壁炉灶上早用大铜壶烧了热水,桑榆端着木盆出去,与沈碧盈两人都洗了脸又烫了脚,然后拉好窗帘,钻进了被窝。
沈碧盈穿了一身丁香色的薄棉冬装,裹了一件豆沙红的暗色大氅。她错估了山里的温度,孙溪和家中又没生起炭火,是以一身凉意,神采也冷得泛青。到了桑榆家的会客小厅,在热炕头上坐了很久,才算缓了过来。
说到这里,沈碧盈停了一下问:“不晓得你见没见着二丫的嫁奁,她陪嫁的那张雕花架子床,就是她当年在木器行相中的阿谁。”
沈碧盈道:“这个细节我倒是晓得的,陈彻跟我说过,我给你讲讲。”
沈碧盈“啊”了一声,停了一会儿她俄然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晓得陶二丫与陈彻两小我,是如何成绩的姻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