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桑榆还算颇识时务,翠袖与“二哥”并未在路途中分外给她苦头吃。但只这一起奔驰,对于从未骑过马的桑榆来讲,已不下于一种酷刑。大腿内侧早已红肿破皮,从痛、痒到厥后垂垂麻痹,只是前几次途中憩息,一上马两条腿便不由自主地颤抖抖,乃至直接便颠仆在地。
这商三少一低头,又瞥见桑榆包扎着的手腕,一把薅住连声问道:“你手如何了?断了?你被掳来多久了?好久了吗?他们到底要多少赎金?很多?几千两?上万两?!”
商三少再度愣了。
桑榆只感觉脑瓜子一跳一跳的疼。刚才她从地上还没爬起来呢,就被这家伙上来一脚踹在了手腕小臂处,一阵抓心挠肝地痛痒以后,立即就出了满头满脸的虚汗。她故意起来也踹他两脚,又感觉本身状况实在欠佳,浑身酸疼,头痛欲裂,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
桑榆一听他这话,便晓得他是蒙圈着被抓来的,估计还觉得本身这是被绑架了呢!
夜里不知甚么时候,桑榆俄然听到有些动静,立即醒了过来。她从土炕上起来,走到静室门边,将耳朵切近了,想听听内里的动静,不料那门忽地从外侧打了开来。
那“二哥”听了结并未同意,回绝道:“不急。老三固然比我们行动稍晚些,但去的阳关城距京都的路程却又稍近些,想来也差未几该到这里了。我已在路上留下讯息,且先与他汇合了再说。”
桑榆趁着自在的时候,悄悄活动动手腕,又取出衣衿里剩下的芦荟,嚼碎敷在了手腕上,从内衫上扯下来两片布条,将手腕伤处包扎了一下。弄完这些,便再次躺在土炕上的破草席子上,建议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