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听了家婆的提示,并未觉对劲外,照实道:“娘说得有理,媳妇内心也有此迷惑,也着人探听了。只是这等大师族黑幕动静,外人并无门路可密查出甚么实在内容,只约摸传闻是沈氏一族里近年来直系与旁支之间有点嫌隙,局面有点僵,买卖也受了些影响。沈家老爷子年龄已高,嫡子又刚接办买卖,怕是有点乱。”
桑榆红着脸伸出两根手指头,扭捏地回道:“两回没来了。”
商老夫人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然要结。只是无妨摸索一二,这事儿不是还没端台面上来讲么,两边只是在开端摸索打仗,你就跟那边通气儿,说府里说亲的话,该是二少爷,但三少爷也适龄,不知那边属意哪个。”
然后,桑榆就被藏到了商氏木器行。
“两个多月吧应当,我也不是很保准。”桑榆下认识答完后,俄然才反应过来似的瞪大了眼,“少爷如何晓得的?!”
桑榆看他神采不对,赶快地解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是我太笨了,对不起。”
他的视野落在桑榆的小腹上,那边软软的,暖暖的,他的手在那边,固然还感受不到甚么,可他的心清楚地痛了。
商夫人一听这话不太乐意了,脸上也不由得带了点恼意,委宛提示婆婆道:“娘,摆两个少爷予人家挑,这不是自降身份吗?再说了,沈氏女这也算下嫁了,必定是要配嫡子的啊。推老二出去,会不会触怒了人家?”
“回夫人,奴婢探听清楚了。今儿个二少爷跑老太太那儿告状去了,闹着要说媳妇,还要说门跟咱大哥儿和三哥儿差不太多的婚事呢。啧啧。”那婆子回完话,不由自主地啧啧两声,表示鄙夷。
.
商老夫人道:“怕是乱得很了,沈家的这丫头也是个有主张的,才想着脱身出来。”
商三听到动静,回过甚来,就看到午后的阳光从窗棂偷偷探出去,照在一个一脸幸运满足的小女人脸上,她本来尖尖的瓜子脸儿圆润了一些,两颊还带着点肉肉的感受,皮肤白嫩嫩地透着一抹红粉,睫毛黑长,像一排小小的刷子,乌发稠密而和婉。
.
毕竟她另有一个从未对人言过的大奥妙――她只是一缕灵魂穿越而来的,并不是真正的桑榆。
商老夫人皱眉道:“年已十七那就是及笄两年了,为何未曾婚配?这你得细心探听探听,莫要有甚么隐疾之类。听你所说,这倒也是个明净人家,不过……老迈那儿宦途顺利,老三要担当家业,只要老二有些不成材,得要你多操心啊。你看,是否另有更好些的人选?”
商夫人沉默,半晌才摸索问道:“那依娘的观点,这门婚事还结不结?”
桑榆越说声音越低。商三拉着她的手,让她也坐到一旁,才道:“两回没来,该是差未几三个月了……胎,就要坐稳了。”说完盯着桑榆的肚子,又冷静地出起神来。
桑榆苦衷重重地过来给他解下外衫,换了常服,捧来热茶,又找了个由头,将一屋子的丫头都赶了出去,然后渐渐蹭到他身前欲言又止。商三放下茶盏,挑了挑眉毛,又叹了口气,直接问道:“多长时候了?”
商夫人见她提起了老二的婚事,拿不准是如何回事,只得照真相答道:“老迈有个同窗的妹子还待字闺中,十七岁了,面貌清秀、家世明净,祖上也算是书香家世,只是这几代没出甚么人才,式微了下来。现那同窗已中了秀才,还要再考举人。我已跟老迈说了,让他去那边提一提。老迈说他曾对那同窗多番顾问,豪情很好,这事儿应当能*不离十,我这儿正等他信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