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昔日这时候早就开门了呀,今个咋连动静都没有?”
这阵子张二是循分了些,同胖丫说话客客气气的,胖丫本觉得张二该老诚恳实的,可谁晓得竟然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刚见胖丫病了,就跑来抢银子,真真是可爱至极!
大师伙一瞧,常日里神采红润精力奕奕的胖丫,这会子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蔫了吧唧的,眼皮浮肿着,嘴唇没了赤色。
王伯诊完病就走了,张大嫂同王伯一起回药铺抓药,完了再返来胖丫家,给胖丫煎药做饭,而后待胖丫吃了饭喝了药睡下了,才出门往本身家走去。
“这……”张大嫂搓了搓手心,面色为莫非:“没、也没啥事。”
胖丫闭着眼睛躺了下来,一手覆着额头。她本打算着再开两三个月的凉皮摊,攒的钱就够去镇上盘下个铺面,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她又不是铁打着,每天连轴转着赢利,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王伯叹了口气,将那五个铜板放在胖丫被子上,道:“丫头你放心,我给你用好药,就抢先赊账,等你好了再还我。”
“多谢张大嫂,我这头疼的不可了,费事您请王伯来了……”胖丫道。
没一会张大嫂就请了王伯来了,王伯瞧了瞧胖丫,又给她诊脉,道:“胖丫女人,你这是劳累过分,又邪风入体导致的风寒,可要好好疗养,莫要再劳累。我瞧着你这病来的凶,这会估计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张大嫂扶着胖丫起来,将碗放在炕上的小桌上,道:“可算是醒了,快吃点东西。”
胖丫迷含混糊的揉了揉额头,只感觉头疼欲裂,细心瞧了瞧,认出这是村西边张家大哥的媳妇张大嫂。
俄然,关着院子门吱呀一声从里头翻开,胖丫脚步踏实的扶着门槛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牌子,写着“停业”。
“行!就这么说定了呀!胖丫你躺着,嫂子去给你请大夫去。”张大嫂美的喜滋滋,毕竟她一个妇道人家在村里也只要织点布匹,浆洗些衣裳补助家用,能来胖丫的小摊当帮工,也是多一份支出。
张二摆手道:“咱家就这前提,穷的跟甚么似得,你想吃多好的药?你爹我病了也就是灶台抓把灰兑水一喝拉倒,你还请大夫,你还要好药?你如何不想进宫当娘娘呢?”
“哎呀,胖丫,嫂子瞧你是累病了。你看你,每天一小我忙这个忙阿谁,连帮衬的人都没有,这么下去,迟早累出病来。”张大嫂咕哝道。
胖丫勉强挤出笑,道:“王伯说的是,我这会身子软的跟棉花似得。请王伯给我开几幅药吧,药捡好的用,我想快点好。”
“乡亲们,对不住了,今个我身子不太舒畅,开不了张了,待我好了大师再来。”胖丫肉呼呼的脸上一片惨白,给乡亲们做了个揖。
“没事没事,身子不舒畅就好好疗养,他日我们再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面善妇人笑道,“瞧你虚的,快归去躺着吧,要不要我替你去村口请王伯过来给你诊病?”
暖香阁!?俄然脑筋灵光一闪,胖丫想起来了,暖香阁不就特么是女支院么!?
那面善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胖丫手里的牌子,那妇人手碰到胖丫的手时,呀了一声,道:“如何这么烫啊,定是病的不轻。来,嫂子给你把牌子挂着,你快回屋去,我这就去请王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