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嫂咬着嘴唇摇点头,道:“我家掌柜的昨个去给镇上的糕饼铺子送货,那糕饼铺子劈面是、是暖香阁……他瞧见你爹进了暖香阁……”
说罢,抱着银匣子屁颠屁颠的出了屋子。
胖丫本身走不稳妥,边叫张大嫂扶着进屋,门口堆积的乡亲们都散了去。
“乡亲们,对不住了,今个我身子不太舒畅,开不了张了,待我好了大师再来。”胖丫肉呼呼的脸上一片惨白,给乡亲们做了个揖。
胖丫深知当代医疗程度有限,得个感冒都能死人。她可不敢带病勉强开张,这胖丫身子的原仆人就是不知得了甚么病给死的,才被她穿来了,她可不敢再作死,万一真归了西,那可如何是好。
胖丫烧的迷含混糊的,吃了药就躺下睡觉,连张二今个早晨没回家都没重视到。她病的重,没心机存眷张二那老混账在做甚么。
张二打伤老婆,抛下病重的女儿,带着女儿辛苦赚来的银子,竟去逛女支院了?
张大嫂扶着胖丫起来,将碗放在炕上的小桌上,道:“可算是醒了,快吃点东西。”
“嫂子,是不是有啥事?”胖丫问道。
胖丫闭着眼睛躺了下来,一手覆着额头。她本打算着再开两三个月的凉皮摊,攒的钱就够去镇上盘下个铺面,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她又不是铁打着,每天连轴转着赢利,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就是啊,昔日这时候早就开门了呀,今个咋连动静都没有?”
胖丫正愁去雇谁当帮工呢,张大嫂这撞上门来的方才好。胖丫点头道:“成,待我病好了,嫂子就来帮手。”
张大嫂神采涨的通红,憋了半天不肯说,胖丫一再劝服,张大嫂才磕磕巴巴道:“胖丫头,我说了你可别焦急上火啊,身子要紧!昨个早晨我归去,我听我家掌柜的说,他在镇上瞧见你爹了。”
“那是我赚的银子,你给我!”胖丫瞪着张二。
王伯叹了口气,将那五个铜板放在胖丫被子上,道:“丫头你放心,我给你用好药,就抢先赊账,等你好了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