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揣着一袋银豆子,乐呵呵的去村口找铁匠打铁锅和炉子。这年初可没蜂窝煤炉子,乡间用的灶台都是砖土砌的。
胖丫身子刚好,有些虚,折腾完只感觉累的不可,回房倒头就睡,听着鸡叫声迷含混糊就起床筹办做凉皮。
四婶见张二对劲起来,从速拉着他往屋里,门一关就道:“二哥,秘方你弄到手没有?”
张二才不信她花完了,不过张二现在目标不在他大哥留下的那点银子,而是要偷窥胖丫做菜,把步调质料工序跟老四家的说。
“胖丫,清算摊儿呢。”四婶瞧见胖丫,皮笑肉不笑,道:“病了一场,忙活了半天,咋也不见你瘦点?”
张二哦了一声,三两下啃完饼子,趁着胖丫不重视,将她用过的那些碗碗里的调料各倒出来点,拿了厨房几个粗布包了,胡乱塞进怀里,一瘸一拐出了厨房。
四婶带着儿子走了。张二搬着个凳子一瘸一拐的往厨房门口一坐,抽着烟斗晒太阳。
胖丫同张大嫂忙活着支桌子椅子,又将招牌挂了起来。
张二这么一揣摩,说的仿佛有那么点事理。胖丫那小吃摊虽说能赚点钱,可胖丫短长的很,银子一点不放手,张二从她手里讨不着一点便宜,每天眼巴巴的看着胖丫赚银子却不给他花,张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买卖极好,胖丫忙的脚不沾地,幸亏有张大嫂帮手,要不然连上个茅房的空都没有。
至于锅,胖丫叫铁匠打了个鸳鸯锅,兼顾爱吃辣和不吃辣两种口味。
张二那点丑事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谁不晓得啊。这会子见二伯被自个亲闺女当众打脸,张湾差点笑出声来。四婶瞧见了,从速用力掐了张湾一把,他们来是要秘方的,方剂还在张二手上呢。
外头天还黑着,胖丫点了盏油灯,借着丁点大的亮光去厨房蒸凉皮。
见胖丫走了,四婶抬高声音对张二道:“二哥,咱都是一家人,胖丫的阿谁甚么秘方有啥说不得的?你把胖丫做凉皮另有那甚么辣酱黄瓜的体例教了我,转头我叫张湾去镇上开家大店,赚的钱还不都是给你养老的!”
胖丫策画着叫铁匠给她打个铁皮桶,下头掏个圆孔做个盖子,中间支个铁架,转头她上家里拿和点黄泥糊个内胆,自个烧些碳便成了。
“胖丫,你这叮叮咣咣的捣鼓啥呢?”张二磕了磕烟斗,伸着脖子往里头看,见胖丫正把辣椒粉往小粗陶罐子里倒。
胖丫手脚敏捷,糖醋黄瓜做好了张二饼子才啃了一半。
胖丫嗤的一声笑了,道:“丹丹妹如果摊上个逛窑子吃霸王餐被人打断腿的爹,你瞧她嫁不嫁的出去!还想收聘礼?估摸着倒贴银子也没人敢要!”
四婶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张湾立马拍着胸脯包管道:“那是天然!只要二伯把秘方给咱弄来,我立马把二伯接我家去好吃好喝服侍着!”
张湾跟着道:“对,二伯,你把秘方给我们,我包管给你养老送终!再说,那秘方搁在胖丫那,迟早是别人家的,哪有搁在我们张家本身人手里靠谱。”
锅和炉子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好的,铁匠提及码得等半个月。这两样花掉了一半的银豆子,剩下一半胖丫让铁匠给她换成铜钱,统共两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