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追着胖丫要打,胖丫一瞧娘摔了一跤,心疼的不得了。她宿世是个火爆脾气的主,公理感实足,今个遇见*极品,还打她娘,的确不能忍!
四叔笑着拍了拍胖丫爹的肩膀,道:“二哥,兄弟我能坑你不成?你就在这按个指模,这事就成啦。”又对胖丫娘道:“二嫂,烦你将家里的地契取来,我得将地契抄一遍给张大伯瞧瞧。”
四叔瞧见她去拿那纸,不屑道:“大侄女,你又不识字,你瞧了也没用。”
四叔理亏,被胖丫骂的一下子急眼了,挥起胳膊竟然要打胖丫!胖丫娘眼疾手快,上去抱着四叔的胳膊道:“四叔有话好好说,丫头怕是发热烧胡涂了,净说些胡话,你别忘内心头去,啊!”
胖丫娘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瞧着胖丫,道:“闺女,你说的是真的?你四叔真的要兼并我们家的田?”
这欺软怕硬的恶棍,胖丫冲门口翻了个白眼,中气实足的喊了声:“滚!”
心想这没穿越成大师闺秀就这点好,乡间小处所没那么多端方,不讲究女人笑不露齿哭必掩面,也不玩甚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人和男人一样下地干活,抛头露面做小买卖。胖丫是独生女,家里没有兄弟男劳力,从小就跟爹娘下地干活,玩不起那套足不出户娇蜜斯做派,不然早就饿死了。
四叔张牙舞爪要来打胖丫,胖丫胳膊轮圆了,哐当一声,把菜刀往木桌子上一剁,气势实足道:“你今个敢动我家人一下,我就叫你出不了这个门!你想逼死我们百口是吧?我奉告你,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张胖丫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要想清楚你舍不舍得家里的娇妻美妾一双后代!死就死,谁怕谁,有本领你再横啊!你敢过来,我就敢拿菜刀剁了你!”
胖丫也不客气,嘲笑一声,对四叔道:“我道说四叔朱紫事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如何有空来我们家这破处所。本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美意!”
张胖丫躺在炕上闭着眼,身上裹着被子,显得鼓鼓囊囊的,微胖的身子是这间小破屋里独一显得“富态”的东西。
正在胖丫胡思乱想之际,外头的噪杂声越来越大了。屋子本是土墙,隔音不好,这一下胖丫闻声外头她四叔的声音:“二哥,你瞧你身子骨不好,二嫂和大侄女也干不了重活,咱爹当初给你分的田,你自个种着也顾不过来,不如让旁人去种田,你尽管收田租。不着力,坐着收钱,岂不是美的很!”
胖丫爹哆颤抖嗦的缩在一旁,既不敢拿出当哥哥的严肃压着弟弟,也对这个俄然转了性的女儿惊骇起来。
胖丫将那契书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道:“长辈?你另有脸说本身是长辈,你瞧你做的这肮脏事,另有脸进我家的门,还晓得我爹是你亲二哥?爷爷过世的时候,你兼并了最肥的几亩地也就不说了,现在我家糊口的这几亩薄田,你也想兼并了去?这那里是人家要租我家田的租赁左券,这清楚就是你写的让我爹把田转给你的契书!你欺负我爹娘不识字,欺诈他们按指模。这指模如果按下去了,我家的地就成你家的了!这般卑鄙无耻的做派,我呸!”
“胖丫,用饭啦!”一个肥大的中年农妇掀了帘子出去,与其说是帘子,不如说是半截破布更精确一些。妇人谨慎翼翼的捧着个破了豁口的灰白粗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