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不是谁都有那福分,嫁我四弟弟那样会疼媳妇的。”
王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着四舅妈冲进书房,背面跟着四娘舅。四舅妈瞪着王珍,道:“大姐,受了点委曲就想和离?你可不能这么无私啊!伉俪两个过日子哪能没有吵架磕碰的时候,如果一磕碰就和离,这天下就没有伉俪啦!”
王珍道:“大哥,若我还留在张家,连命都要没了,还的赔上我闺女的毕生幸运。比拟之下,戳脊梁骨就戳脊梁骨吧,和离罢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作奸不法,叫人说去吧。”
四舅妈生的有几分姿色,又被四娘舅宠着,性子娇纵,瞧不上这家穷亲戚,此时见胖丫娘俩落了难,更是忍不住挖苦她们。
“让他去吧。”王珍拉住胖丫,道:“和离,是娘要和离,只要娘主张正,谁也拦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王老迈王老二便赶到镖局了,听了张家所作所为,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立即将张二张四抓来,先拔层皮再说。
胖丫娘俩到了书房,王家兄弟四个都堆积齐了。
王老三道:“张老迈是要找的,可那两个牲口也不能放过,我不亲手打的他们满地找牙,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王老四跟着劝道:“哥哥们别说气话,这气是要出的,可也不能把自个搭出来!我看我们去找张老迈算账,让他好好管管他弟弟们!”
胖丫脸一下子黑了,这四舅妈是嫌她们娘俩不敷丢人,非要嚷嚷的全天下都晓得吗?
“唉,四娘舅别走啊!”胖丫在背面跟着,想把他拽返来。要让四舅妈出主张,那指不定是甚么馊主张呢,四娘舅最轻易被枕边风吹的晕头。
兄弟们见胖丫娘被打的脸上负伤浑身是伤,心疼的不得了。王家兄弟四个,就这一个女娃,从小就宝贝的紧,叫人这般糟蹋,搁谁都心疼!
王珍淡淡一笑,道:“外人欺负我,好歹我能上衙门叫官老爷给我主持公道;可本身家人欺负我呢?姓张的将我打了也是白打,就算卖了,不过是罚点银钱罢了,如果整日折磨我,将我折磨死了,那也是死了白搭,我又能去找谁?兄弟们可觉得了撑腰一次、两次、三次,可十次二十次呢?张二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谁能包管他今后就不犯浑?”
“和离!?”出了三娘舅外,其他几小我均瞪大了眼睛。
“多谢二哥。”王珍冲二哥笑笑,见老四还皱着眉头,晓得贰内心还是不认同。
胖丫晓得她的性子,就是怕把娘给气着了,谁晓得胖丫娘竟然一脸淡定的疏忽了四舅妈,拍了拍胖丫的手背,两人扭头就走,倒是将正对劲夸耀的四舅妈给晾在那,话说了一半堵在胸口。
胖丫的确要给娘鼓掌了!想通了就是好!命都要没了,还在乎别人的口水做甚么,管他去死!
四舅妈更加来劲,道:“那是,我家掌柜的可晓得心疼人了,别说打我了,常日就是连我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你瞧瞧我手上的镯子,值二十两呢!我一句喜好,我家掌柜的二话不说就买了。啧啧,不幸姐姐嫁了个没心肝的,这辈子就没享过福!唉,我说大姐,要不我教你几招御夫术,好让你家掌柜的对你好一点?哦,算了,学御夫术嘛,打铁还虚本身硬,没几分姿色,只是丑人多捣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