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腊八,我煮了腊八粥,你们吃了再去铺子,热热乎乎的身上舒坦。”胖丫笑着揭开锅盖,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厨房,小花盯着那锅粥,垂涎三尺,赶快拿了个碗,巴巴的筹办尝尝。
因而饼子西施早就死了这条心,每日瞧瞧李捕头巡街路过,两人暗中眉来眼去,倒也风趣的很。
胖丫给世人都盛了粥,正筹算给四娘舅送一碗呢,谁晓得王老四已经闻香而来了。
李青远远站着,看着王珍繁忙,透过升腾的热气,看着她繁忙而欢愉的脸,不自发的咧嘴笑了。还记得前几个月见初见她,她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神里都是绝望。这才短短数月,她就变成了繁忙而欢愉的小女子,真好。
忙到快傍晚,串串都卖光了,王珍忙活着关铺子,正收桌子呢,闻声王老四的声音:“姐,收摊了?”
饼子西施靠在门口瞧热烈,李捕头与王珍相互成心,瞎子都能瞧出来,更别说黄氏如许的久经风霜的人了。开初黄氏另有些失落,李捕头这等钻石王老五天然得黄氏惦记。他分歧旁的轻浮浪荡子,从不见她是孀妇就想占她便宜,这茶马街固然是他的地界,可他从不仗势欺人,叫黄氏很有好感。乃至策画着,如果再嫁,嫁给李捕头如许的人也挺不错。
王老四冲她问了好,道:“这头油是干啥用的?”
“我恰好收摊,一块回吧。”王老四道。
“来咯!”饼子西施笑着送烧饼。
王珍脸一红,嘴上却不输,道:“再胡说,今后我家铺子不做你买卖了!”
一口气喝完一罐子,李捕头感觉浑身暖融融的,表情格外光辉。
饼子西施见那脏兮兮的王老四追着本身,眉头皱了起来,这家伙想干吗?
饼子西施送了东西拿了钱便走,王老四见姐姐另有阵子要清算,便追着饼子西施出去。
不过胖丫家的麻辣烫铺子买卖却一天比一天红火。
“死丫头!敢打趣你娘!”王珍笑着躲开,将沙锅同其他东西一道放在推车里,冲胖丫挥挥手,道:“娘去忙了。”
“好香的腊八粥!”王老四接过,一气喝半碗,赞道。
可惜……饼子西施瞧了眼王珍,摇点头。可惜人家两个相互成心,截胡了。
王珍脸一红,啐道:“乱叫甚么,没端方!”却将沙锅接了去。
王珍掏了钱给她,王老四在旁看着咂舌,没想到这么小的两个小瓶子就要五十文,之前汤秋不知买过多少瓶,必定花了很多钱。想到汤秋就肉疼,王老四叹了口气,那贱、妇花本身的银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却跑出去勾搭野男人,想想就胸闷。
王老四手里提了好些东西,有酒有卤肉甚么的,站在铺子门口。
过两天便进了腊月了,天上飘起零散小雪。腊八那天,胖丫天不亮就摸黑起来,给百口煮腊八粥。厨房点着油灯,胖丫蹲在灶台旁看着火。一大口锅咕哝咕哝煮着腊八粥,盖着锅盖都能闻见里头模糊的香味。胖丫舔了舔嘴角,儿时她与父母糊口在乡间,每逢腊八,母亲也会早夙起来煮了腊八粥,然后唤醒她,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腊八粥,驱走夏季的酷寒。
“我去看看五味十字的酒楼装的咋样了。明天三嫂和小刚返来,我买了些酒和卤肉归去加菜,顺道拐过来看看你们。”王老四边说边往里头走,四周瞧了瞧,这还是他头一次来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