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个知己价位。如果再县城里找泥瓦班子,一人一天少说也要给三十五文钱呢。贺峥对劲了,当下就把中介费和车马钱给赵老板结了,让他去石林镇把那泥瓦班子给请过来。
别说,经小二这么一呼喊,这小店铺也有了几分喜庆样儿。
二来,二荤铺的定位低端,墙面上有很多烟熏火燎,空中也油腻腻的,这要把二荤铺和另两件铺子并在一起,少不得要重新粉刷一边。
只是小李氏毕竟只是临时接管这间布庄,也晓得不好大动兵戈,这才让它不赔不赚尴难堪尬的保持了这些年。
实在融会坊这地儿有点像小吃一条街,如果这酒楼不盖的大点儿,在一堆馆子里很难显出来。
如果能够,贺峥还想再往上盖一层,给建成一个二层的小楼。
贺峥把帐本收了起来,那些银子和房契却没动。
贺峥多看了两眼,心就软了。
……咳,封建社会毒害贫苦人,好孩子不要学。
贺峥把那帐本翻过,摆布考虑,还是没有报官。
朱大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是对于这对母女而言,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不晓得是不是位于穷户区的启事,全部铺子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大门上的漆都快掉光了。伴计倒是卖力,站在门口一阵呼喊:“便宜喽便宜喽,花布便宜喽!做底儿,做面儿,做衣裳喽!”
“那真不是我夸口,活儿干的真是结壮!不瞒您说,我媳妇儿就是那边嫁过来的,最是知根知底的。他这泥瓦班子里招的都是四周村镇的庄稼男人,有肯干有有力量。现在秋收刚过恰是农闲时,没了家里惦记干活更肯卖力。贺少爷招了他们过来保准对劲!”
“那如何行?传出去不得说我贺家贪墨媳妇儿的嫁奁?我要跟你合股做买卖可真不是想妄图你这个铺子啊。”贺峥并不肯同意。
不过打仗下来,贺峥倒感觉这铺子里的人还真的挺有知己的。
这件事隔了两天就被贺峥成心偶然的透漏给了贺老太太。
当代土著或许不能了解这类感受,来自二十一世纪晓得人权的贺峥却明白――就比如你在家里好好的唱着歌吃着火锅,俄然就被一群人冲出去给劫了……
这布庄开的位置不好,四周住的都是一些贫民,大部分是舍不得买时髦的花布的。因而渐渐的,这家铺子就把往年昌隆街布庄卖剩的、不时髦的料子拿来折价出售。
融会坊这边的事儿是告一段落了,贺峥又去两间布庄瞧了瞧。
贺峥对于贺老太太对小李氏没有任何行动略有些绝望。不过转念一想,小李氏现在有孕在身,等闲也动不了,因而便也豁然了。
这事儿贺老太太要说一点不知那是假的。大李氏的嫁奁向来握在小李氏手里,这铺子的收益也必然是交到她那儿了。这事儿实在很有些贺老太太默许的意义在里头。
归正他从酒坊掌柜和朱大那边抄捡出很多银子,再加上他另有很多金银锞子呢,装修费妥妥的够!
终究贺峥点头,不止把酒坊和面馆儿并了,连二荤铺也并在一起。三间铺子六间房,连着一起打通了,还真很有些大酒楼的模样。
贺老太太的存眷点则在那两个掌柜身上:在她看来,就是铺子一时让小李氏打理了,这些下人也随时不能忘了本身真正的主子是谁。这类背主忘恩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