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也不晓得如何办,便看向舒忱。哪知舒忱也一脸茫然,半晌方道:“叫阿釉来。”
这事自沈氏决定把私房给舒忱做陪嫁起,她与秦氏便筹算好了。她也不是真要舒忱的嫁奁充公,当初秦氏没有给舒忱嫁奁,按理沈氏给的便都只能算作私房,徒占个嫁奁的名儿罢了。不管舒府公中还是贺府公中,这笔东西都没备案,乃至嫁奁票据也无。是以便设想让吴婆子带人把那些箱笼搬来换上些别的东西,反正舒忱也说不清楚都有甚么,过后老太太究查起来本身只说一时胡涂,也不过挨些骂,再把那些偷梁换柱的箱子再给舒忱就是了。就算舒忱发明了,秦氏一句舒府未曾陪送嫁奁就能把这事儿圆了,死无对证的事儿,舒忱和沈氏只能哑巴吃黄连。
那吴婆子听了,立时便叫了院外等着的几小我高马大的小厮出去,抬了箱笼便往院外走。舒忱和阿釉这才觉出不对,赶紧拦下:“这是要抬去哪儿?”
“天热,睡也睡不好。”贺老爷成果布巾擦了把脸,又问:“母亲找你甚么事?”
贺峥方才吃了很多,这会儿也不大想吃了,因见舒忱拿了只桃子吃,便在一旁喝水陪着,又对丫环们道:“你们也不消服侍了,快去用饭吧。”
阿釉正坐在路中间痛骂:“都说这贺府是首富,我看竟连败落户也不如!彼苍白日贼都进家里来了,错眼不见,县丞老爷家公子的东西竟也敢偷!”
他这嘴里念的老爷天然是舒县丞了。为首那人脸都气青了:“我们是奉了太太的命,你这小子不要命了嘴里敢这般胡嚼!”
舒忱这时才分开世人出来回道:“烦女人回老太太,有主子偷了我的嫁奁,被我这书童抓了个正着,这会儿又说是太太的人,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舒忱苦笑:“是,你们……我还觉得守不住这些东西了。”
贺峥只命几个丫头把她捆了堵上嘴锁在耳房中,又让阿釉快跑去追最头里抬着箱笼的两人,追上了尽管大声叫唤有贼就是。阿釉恰是好玩闹的年纪,听了贺峥的话连连鼓掌哪有不该的。
小李氏心中叫苦不迭,她本想待吴婆子返来再去老太太那儿,可贺老爷已经走远了,她只得快步跟上去。
他方才是真有些傻了。嫁过来之前就传闻过贺家是个甚么模样,只道这贺大少是个脆弱无能任人宰割的病秧子,待新婚之夜更是革新了舒忱的观点――还是一个臭地痞登徒子,本领没有还净想着些下贱事!
这事儿原是小李氏和舒忱的嫡母秦氏早就算计好的,让吴婆子尽管抬了东西走人,其他一概不必管。就冲着贺峥院子里都是些丫环,绝对拦不下来。哪知一向没被吴婆子放在眼里的病秧子大少爷竟俄然发难,从台阶上几步冲下来狠狠一撞,把吴婆子直撞得人仰马翻,却有不敢还手,倒在地上不住叫唤:“大少爷?奴婢但是奉了太太的命……”
贺老爷却不肯,点头道:“罢了,我与你一同去见母亲。”说罢先一步往外走。
贺峥见他一脸呆呆的模样,只感觉敬爱,忍不住捏了一下脸,被舒忱拍开也不恼:“有我在呢,少一个子儿我赔。”贺峥拉着他的手,又转头叮嘱了院里人一番,让她们留下看家,便带着舒忱去前面看热烈了。
贺峥摸摸滚圆的肚子,遗憾地放下筷子。身材是反动的本钱,要在这个期间好好活下去做个度量美人的幸运吃货,还是得把身材养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