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声过后,却不闻任何反应,心中惊奇之余,借着阵风吹过,谨慎分开蒿草向外看去。这一看,先是一惊,随即脸上放松下来,内心暗赞一声。
韩铁一皱眉,俄然拉住他,沉声道:“子鸿,你如何吸引他?弓箭锋利,不成冒险。”
林边,两人刀来拳往,间不容发之际,便已互换了数招。一个拳式精美,另一个依仗利器,忽有所忌之下,一时候竟斗了个旗鼓相称,难分高低。
“那边,自右往左数第三棵树下。”韩铁两眼盯着火线,头也不回的对靠过来的岳陵说道。
斗大的钵锤借势挥出,那人弓才方才提起,便忽见面前一点黑影由小变大,嘴中惊呼都未及出口,砰的一声大响中,已是化为一声惨叫,口鼻窜血的倒跌了出去。
哇,身子重重的靠到一棵树上,嘴一张便喷出一口血来。这一脚,倒是已然使他内腑受了创。
一阵风适时的吹过,在林间带起阵阵哗哗之声,韩铁面上一喜,趁机往前窜去。
岳陵伏在土坡后微微探头看去,浓烟飘零当中,公然见那树后模糊暴露一角袍襟。
瞅准了那人藏身的处所,哈腰疾步向前移去,才走出几步,忽听空中传来“咻”的一声,不由顿时身子一颤,吃紧伏低身子不动。
此人却不知,岳大官人曾被人骗的,在不到半个时候中便力摧十棵小树,现在打断一棵小树做兵刃,实在是轻车熟路使然。
外边脚步声急响,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去看,却见岳大官人满面镇静,手中横着一支粗大的木棍,几步赶到近前。不待身停,已是大喝一声,那木棍便呜的一声,带着一股恶风猛击而至。
手中弓弩俱皆丢下,韩铁一拳到手,身子毫不断顿,如影随形般贴了上去。弓身击打不及,脚下却先踢出,那人方才抬起上身,这一脚便及时而至,砰,胸间如遭雷噬,复起的身子狂震中,再次向后飞去。
韩铁逛逛停停,借助风声讳饰,未几时便躲到了一株树后。此处离着那人藏身之处,不过十几个树身远近了。
他看的清楚,本来藏身的沟底那边,不时可见一抹青色挪动,远了望去,就似有人在来往跑动时,不谨慎暴露了背部。跟着那背部的时隐时现,便会自林中间或飞出一箭去。
韩铁暗赞岳陵心机精密,既然没了担忧,这边挪动便愈发快了起来。幸亏这林子地处城外四十余里之处,少有人迹来此。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杂草重生,富强处,几近能到一个凡人的腰际高矮。
摆布看看四周阵势,想了想,他回过身来倚着土坡,对韩铁道:“东边连着林子那儿是条大河,但邻近这边却有一处浅滩,水草丰茂。韩大哥水性好,可从水里潜畴昔,从那处浅滩登陆,悄悄靠畴昔。小弟到另一边去,吸引他的重视力。只要你能靠近他,这一仗我们就赢了。”
光影收住,但见那人嘴角血迹殷然,手中此时却握着一把大刀,两眼凶恶的望向这边。虽受了连番重击,现在竟还是满脸悍戾,毫不见任何畏缩之意。
公然,就在方才躲开,树先人影明灭,挟着一道电光扫过,只差分毫之间,便要中招了。
韩断念中悄悄警戒,这般人物,绝非等闲。只怕便在军中,也是一等一的妙手。沈家和本身前时所遇,不知与军方那里有了抵触,竟尔能让对方这般决死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