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再看那孙福,俯身就要去抬门板走人。少年水生被大汉一喝,不敢多说,只得忿忿回身,走到门板另一头去抬。
待到大汉说完,站起家来没好气的道:“韩爷,你这是消遣我们来着?此人都死的透了,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得了。你这还让我去轰动店主,我孙福可没获咎你吧。”
岳陵一笑,道:“现在我还能救,可如果你再抬着他到处走,那可就没法说了。”
这声儿来的高耸,屋中几人都是一愣,循声看去,却见岳陵施施然走了过来,伸出两指贴在沈万山脖颈旁试了试,随即又悄悄点点头。
一边孙福倒是大怒,上前两步,指着岳陵怒道:“哪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在此胡说八道!别说此人死的透了,就算没死,也不能在这儿救!你到底懂不懂端方?”
未几时,本来一屋子人都走了个洁净,只剩下阿谁大汉和少年,再就是岳陵悄悄的站在一旁。
孙福满面嘲笑,负手站在一旁,眼中尽是不屑之色。他本就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帮泥腿子,更不要说这些人进门就喊找店主,全不把本身放在眼里。
大汉大喜,忙不迭的号召水生将门板放下。
大汉惊奇的看了岳陵一眼,却也没在乎。见世人都出去了,这才对山羊胡子一抱拳道:“孙掌柜的,这位是城南充盈粮行的沈万山沈公,本日不幸落水,幸得我们赶上救了起来。只是眼下看景象不太好,还望瞧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快快请刘先生过来,好歹脱手救上一救。再晚,只怕是来不及了。”
又足足过了半刻钟之久,终究在岳陵又一次重重的击打下,一向没有声气的沈万山,蓦地咳了一声,口鼻中窜出些带着涎沫儿的水液,短促的喘气起来。
这边两下里对峙着,那边岳陵倒是有条不紊的停止焦抢救。他早已看出,沈万山不过是假死状况。想必是刚下水就晕了,反倒没让水呛到肺里。
孙掌柜的在大汉说话之时,便踱到青衣人沈万山身边,弯下身子探看着。
大汉闻听此言,不由眉头一皱,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刚要说话,一边的少年已是迈步向前,怒道:“你救不得便说救不得,哪来这些屁话!”
大汉和水生这会儿已抬起了门板,刚要回身,却听一个懒洋洋的声声响起。“再担搁下去,没死也要变成真死了。”
岳陵本不想多事,只是目睹那孙福真本领没有,偏又拽的二五八万的,心中不爽。再加上既然碰上了,毕竟不能见死不救,这才终究站了出来。
目睹着沈万山的反应,大汉和水生顿时喜得叫了出来。一旁的孙福倒是心中狂震,再看向已然站在一旁,满面淡然的岳陵时,眼中已尽是惶恐欲绝的神采。
“活了!活了!”
蹲下身子,眼皮儿都不带搭孙福一眼的。两手交叠,按在沈万山胸口上,蓦地用力压下。一边淡淡的道:“你们卖力拦着那疯狗,我卖力救人。”
孙福分的浑身颤栗,想要上前,却终是不敢。这韩爷虽是下九流,但倒是城西靠水用饭的那帮泥腿子的头儿。
端方?岳大官人虽不清楚,但想想也能明白。只是明白又如何,这厮向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性子。更何况性命关天,甚么端方也大不过一条命去!
大汉面上微一游移,但随即点头应下,扯着水生往岳陵身前一挡,冷冷的瞪着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