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心中警戒,仓猝也挺身而起,一步跨到芸娘身前,头也不回的道:“芸娘,怎了?”
岳陵听他终是应了,这才至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直上云端,四山反响不断。
心中想着,嘴上却嘻嘻一笑,点头道:“老陈,你看看,如何又来了?不都说了,阿谁奴不奴的,只是打趣嘛。你若真放下了旧怨,看得起我,便称我一声小兄弟,我喊你一声陈老哥,如许岂不是更好?不然,你喊我仆人,我却喊你媳妇儿姐姐,这个,咳咳,实在是有些乱啊。”
岳陵心中暗赞这才子的机警,挑挑眉,也上前扯住陈奇,一边对众天狼卫打出收队的手势,一边低笑道:“老陈,你还不肯承诺,莫不是还在记恨之前的事儿?要真如此,可就没品了啊。”
岳陵就摊摊手,转头看向一边正瞪着一双美眸看着的芸娘,感喟道:“姐姐啊,你如何就看上了这么个榆木疙瘩呢?这一点变通都不可,要不你还是把他丢弃了吧,不然这平生岂不是要闷死。”
陈奇嘴唇嗫嚅了几下,但偷眼瞅瞅芸娘神采,终是沉默不语,萧灵儿却在此时鼓掌笑着走过来,笑道:“还是姐姐的体例好,岳郎,陈老,我看便就这么定吧。实在大师聚在一起,便如一家人一样,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陈奇哦了一声,随即又蓦地觉悟过来。急声向她问道:“你那瓶子里究竟有多少这个毒药?”
岳陵直到此时,才展颜一笑,笑呵呵的走上前去,一边在怀中掏摸着一边笑道:“哎呀,老陈啊,这如何美意义呢?那为奴不为奴的,我不过是谈笑罢了,你如何就当了真了?唉,起来起来,这么跪着作……….呃,这是甚么东西?”
当下由萧灵儿帮着芸娘略作清算,世人便两前两后的往山外而回。十八天狼散在四周,紧紧护住了。
这山中的小屋,便是当年陈奇二人隐居的处所。现在既然佳耦二人跟了岳陵,自也不需再留了。
陈奇两眼定定的看着他,心中如翻到了五味瓶。他几次和岳陵相斗,常常总被算计的死死的,此次乃至都差点搭上爱妻的性命。经了方才那一幕,他本来心中那点怨念,早已被冲淡的没了影子。但恰好此时,岳陵却要和他兄弟相称,这让他不由的又是唏嘘又是感慨。
只是还不等他行动,却听身边本来正哀哀抽泣的芸娘,俄然惊呼一声,霍然站起家来,指着岳陵,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何况这小家伙竟能如此漂亮的,先提出以兄弟相称,单只这一点,已让本身和陈奇再也没了退路。
芸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那药多么贵重,就这一颗还是我当年出来时带的,有那里来的多少之说。莫不是你觉得那是黄豆不成。”
想到这儿,不由嗔了一眼,啐道:“呸,你便说不出甚么好话来。也不知多少女子被你这么骗到的,要我说,既然你们有约在先,这名分便这么定下吧。只是你的情意,我与死鬼也承情了,不如便让他喊你公子,你要如何喊,自也随的你就是。你们看,如许如何?”
芸娘神采一僵,也惊奇不定的看向笑而不语的岳陵。
芸娘既晓得了这统统都是这小子玩的把戏,天然也就没了怨气。虽说本身夫君终还是低了头,但苗疆想来重视承诺。当日两人之间既然就曾有过败者为奴的商定,今晚这结局倒也算是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