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汪弘川的神采顿时变得有些冷,他沉声问道:“为何?”
阮明玉却蹲在墙根不转动,抗旨不遵道:“不出去,臣妾现在的模样,必定很狼狈,有劳陛下叫人打盆水,放在门口,臣妾要先洗把脸。”
“……甚么是拉钩?”汪弘川盯着阮氏的右小指,满面迷惑道。
“她们不敢的,谁如有不敬之处,皇后直接发落了就是。”汪弘川先给阮氏吃了一颗放心丸,在瞅到她泛红的眼皮、以及混乱的面庞时,悄悄感喟道,“那你等着,朕叫人给你送洗脸水来。”
饭毕,阮明玉扑到凤榻上补眠,汪弘川则去了乾央宫御书房,在批阅折子之前,汪弘川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才终究提笔写字,稍顷,开口叮咛周海德:“去库房挑一块好玉,叫匠人尽快制成玉佩,要圆状,女子巴掌大的,一面雕上连理枝,一面刻上纸上的字,办去吧。”
“是是是,主子这就再去催。”周海德行了个礼,一溜烟就跑远了。
听到动静,阮明玉才缓缓扭头,只见狗天子长腿一迈,大步走到床畔,一屁股斜身坐下,口内问道:“皇后在想甚么?想得这么出神?”
汪弘川黑着脸坐了半晌,俄然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耐着性子道:“你要的信物,明天赋气制好,皇后能够先拿这块玉佩充当信物。”抬了抬手,“还不过来接好。”
等阮明玉清算安妥,来到膳厅时,小腿肚抽抽的周海德噗通一声,就冲阮明玉跪下了:“都是主子胡涂,才叫陛下和娘娘生了曲解,请娘娘惩罚!”
汪弘川忍了又忍,才忍住不起火:“你之前不是胆小的很么,如何俄然变得如此怯懦?”
“直接叫宫女服侍你就好了,有需求如许么?”汪弘川有点搞不懂阮氏的思惟。
汪弘川无语之极,只能摆手叫阮明玉先去睡。
汪弘川点头:“当然。”
汪弘川:“……”偏过甚,目光冷冷的瞪一眼周海德,直瞪得周海德膝盖一软,又低着脑袋跪下了,转转头,汪弘川亲身拾起公筷,给‘内心很难受,完整没有食欲’的阮氏夹了块排骨,态度暖和道,“好歹吃一些。”
与阮明开一样,姐弟两个的眼睛,都生得像孔氏,一双桃花双眸,端得是春水潋滟,勾魂多情,一时之间,连从不近女色的汪弘川都有些被勾引,他定了定神,微微转开眼睛,口内道:“朕金口玉言,说话算话,今后不会冷待皇后,也不会对皇后再动粗。”
阮明玉嘴上应着好,一扭头,就支着额角,摆出一幅‘我很困,想睡觉’的打盹模样。
“好吧。”阮明玉很给面子道。
周海德躬身接过纸张,应道:“主子遵旨。”
“你的腿如何了?”阮明玉挑眉问道。
感受着陛下主子冷冷扫过来的眼风,周海德支支吾吾道:“……是主子不谨慎摔的。”
阔步走出内殿,汪弘川伸手召来周海德,面色不虞道:“玉佩甚么时候能制好?”
“臣妾怕陛下节制不住本身,又会把臣妾狠狠推开。”阮明玉用一种怯怯的、游移的、心不足悸的口气答复道。
“还要新的簪钗!”阮明玉又喊。
汪弘川盯了阮氏半晌,也不见她动一动,说不得,只能本身轻咳一声,刷一下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