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嫔妃和前朝大臣十足被吓了一大跳。
年仅十七岁的嘉隆帝未允,并当朝宣布:百善孝为先,他要为先帝守孝三年,选秀之事,三年后再议。
“姐姐,你好好歇着,我晚点儿再来看你。”催促亲姐姐服完药,阮明开这才站起家来,瞧着如花似玉的姐姐,阮明开欲言又止半晌,到底甚么也没说,只扭脸叮咛一旁的鹅蛋脸丫头,“夏荷,照顾好大女人。”
只可惜,原主红颜薄命。
也不知是阮明玉的身子太娇贵,还是当代的风寒太要命,这一场病折腾下来,阮明玉只觉身子都被掏空了,衰弱的不可,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正要爬到床上酣梦时,外头忽传来一道甜糯奶气的喊声:“姐姐!姐姐!”
现在新皇已即位,改国号为嘉隆,她这个被明旨册封过的前准皇后……处境实在难堪。
待侯府二房的姐妹俩走远了,阮明玉的另一个贴身大丫环春雨才小声嘀咕道:“二女人真是的,又没人逼着她过来看望女人,来了又阴阳怪气……”
“如何说都是你有理。”一口气灌完药,阮明玉放下药碗,皱着苦瓜脸朝阮明开吐槽道。
嘴角带着糕点残渍的阮明柔,踉跄着步子被阮明艳一把扯走。
这件事情,在都城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直到宣武帝突然驾崩,才戛但是止。
何况,她本年才十五岁,而新帝比她还大两岁,这个便宜小后娘,谁当谁牙疼。
闻言,阮明玉扯了扯嘴角,没理话中带刺的阮明艳,只号召阮明柔吃春雨端捧上来的点心。
至于阮明玉为啥被她穿越附体了,按照她接管的影象猜测,原主在被册封为皇后后,就一向郁郁寡欢,恰逢倒春寒来袭,原主很不幸的发热病倒了,正病的晕乎乎时,又乍闻宣武帝驾崩的动静,大惊之下,病势愈发严峻短长,在不为人知之际,被她这个不利鬼穿了身子。
概因嘉隆帝还未大婚,正妻之位尚且空悬,更合论膝下哪有甚么皇嗣,膝下无子,乃是为君者一大忌,一众大臣先赞美了一番嘉隆帝的孝心,然后就滚滚不断口若悬河的劝谏起来。
她的未婚夫不是别人,恰是才驾崩不久的宣武帝。
同为侯府的嫡出女人,就因为阮明玉和堂兄阮明开乃是龙凤双生,寄意佳,兆头好,大伯大伯母倒还罢了,叫她心底吃味妒忌的是,祖父祖母都特别疼她宠她,有甚么功德儿,全都先紧着她。
捧着托盘站在旁侧的鹅蛋脸丫头低笑出声。
将阮明丽抱坐到腿上,阮明玉悄悄捏一把她的小鼻子,声音含笑道:“小鬼头,你又来找姐姐玩啦。”
为着嘉隆帝一心守孝之事,朝堂上辩论得短长,都城里的吃瓜大众也瞧得热烈。
还在宣武帝的丧仪期间,作为世袭的侯爵之家,东阳侯佳耦、东阳侯世子佳耦,每日都要入宫随班哭祭,是以,侯府的一应家务,都暂由二太太曹氏筹划摒挡,曹氏有两个女儿,大的叫阮明艳,本年十二岁,小的叫阮明柔,刚八岁,姐妹俩经常结伴来看望阮明玉。
提及来,宣武帝死的……挺憋屈。
东阳侯府里,阮明玉闲闲地磕着瓜子儿,在内心冷静感慨:好苦逼的嘉隆帝,上头没有亲爹亲娘催婚,却被一帮子大臣每天逼婚,啧。
先帝的丧仪还没办完,举国高低都需着素服记念,只见她扯着素净淡雅的衣袖,微微扁着小嘴道:“多少珍药补品,流水般往大姐姐这里送,小小的风寒,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