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绿裳丫头八卦的正努力,陡闻身后传来怒喝声,双双被唬了一大跳,转过身来,只见她们口中的正主,就沉着脸站在树旁,两人顿时膝盖发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好啦,你该结婚就结婚,别为了我,伤了一家人的心,我命该如此,谁也不怨,你今后只要肯养姐姐一辈子,姐姐就心对劲足了。”阮明玉悄悄笑起来,娇美水灵的脸上毫无暗淡愁闷之色,她眉眼弯弯道,“等你今后生儿育女了,姐姐能够教他们读誊写字……”
阮明玉又不是泥捏的,被人在公开里说闲话,她内心当然不舒畅。
一贯不如何存眷女儿的二老爷这回却格外殷切,他叫曹氏先别急着给阮明艳说亲,因为嘉隆帝守孝三年的刻日就快到了,现在天子的后宫空无一人,来年必会有一场选秀,她想叫阮明艳去搏一搏。
身为静嫣阁的一等大丫环,春雨可不是茹素的,她对着跪地告饶的两个丫头,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斥责:“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老夫人三令五申的话,你们也敢当耳旁过风?如此不遵侯府端方,是不想在后宅待了吧,哼,等老夫人返来,看我不去禀告一声,把你们这些牙尖嘴碎的十足撵出去!”
鲁妈妈回声出去了,曹氏才又看向阮明艳,神采怠倦道:“明天一早,你去和你大姐姐赔罪报歉。”
母亲暖和谆谆的话语响在耳边,阮明艳忆起不靠谱的父亲时,不免表情荡漾气愤,听到出阁的词句时,又不免脸红羞怯。
“一会儿再和你说。”二太太曹氏撂给阮明艳一句话后,便对鲁妈妈道,“老夫人眼里不揉沙子,这事儿要闹到荣安堂,这两个丫头指定是留不了的……”到时候连她说不定也要受连累,大女人到底年长懂事些,顾忌着她这个二婶的脸面,曹氏低低一叹,再道,“一人打三十戒尺,再罚三个月的月钱,奉告她们两个,下回再犯口舌忌,直接撵出去。”
听了春雨的恐吓之语,两个丫头嚎的愈建议劲。
不管阮明玉是真谅解她,还是假谅解她,总之,阮明艳跑这一趟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遵循她之前的脾气,她必定该甩袖子走人了,但是曹氏千丁宁万叮嘱,叫她必然要和阮明玉一块去荣安堂,因为东阳侯夫人喜好一家子敦睦融融,比如兄弟和睦,姐妹靠近甚么的。
阮明艳不告别分开,阮明玉该如何接待就如何接待。
烛光摇摆,曹氏缓缓道:“我们这一房的环境,你又不是看不见,你爹是个靠不住的,你又没有亲兄弟,就算娘今后抱养一个在膝下,也不知他能不能成器……你想一想,再过两三年,你也要预备着出阁了,今后如果在婆家受了委曲,还能靠谁给你撑腰?还不是要靠你大伯父那一房,你就算反面你大姐姐交好,起码见面时也要客客气气的,如果你们姐妹两个生了嫌隙,你本身说……”
还是没人来给阮明玉说亲做媒,给阮明开提工具的倒是很多,这小子不想早早结婚,便拿阮明玉当挡箭牌,他直言‘姐姐还没出阁,我不焦急,她甚么时候结婚了,再说我的毕生大事’,气得东阳侯爷胡子乱颤抖,东阳侯世子倒是打动的眼泪汪汪。
正说的痛快的阮明艳,这才华鼓鼓的住了嘴。
被翠竹和碧叶的事情一闹,阮明玉也没了漫步的兴趣,便转头又回静嫣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