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阮明玉是真谅解她,还是假谅解她,总之,阮明艳跑这一趟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遵循她之前的脾气,她必定该甩袖子走人了,但是曹氏千丁宁万叮嘱,叫她必然要和阮明玉一块去荣安堂,因为东阳侯夫人喜好一家子敦睦融融,比如兄弟和睦,姐妹靠近甚么的。
还是没人来给阮明玉说亲做媒,给阮明开提工具的倒是很多,这小子不想早早结婚,便拿阮明玉当挡箭牌,他直言‘姐姐还没出阁,我不焦急,她甚么时候结婚了,再说我的毕生大事’,气得东阳侯爷胡子乱颤抖,东阳侯世子倒是打动的眼泪汪汪。
烛光摇摆,曹氏缓缓道:“我们这一房的环境,你又不是看不见,你爹是个靠不住的,你又没有亲兄弟,就算娘今后抱养一个在膝下,也不知他能不能成器……你想一想,再过两三年,你也要预备着出阁了,今后如果在婆家受了委曲,还能靠谁给你撑腰?还不是要靠你大伯父那一房,你就算反面你大姐姐交好,起码见面时也要客客气气的,如果你们姐妹两个生了嫌隙,你本身说……”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揭畴昔了,至于有没有传到东阳侯夫人耳朵里,阮明玉就不晓得了。
“我为甚么要向她赔罪报歉!又不是我说的她!”阮明艳神采不忿的叫唤起来,“娘,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你干吗护着她,不偏疼我啊,再说,再说,翠竹和碧叶说的也没错啊,大姐姐都十六岁了,连个来提亲的人都没有,可不就是没有人要嘛……”
望着目露深思之色的嘉隆帝,周海德轻声开口道:“陛下,这两人是东阳侯爷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女。”东阳侯爷的嫡长孙女,就是差点成为你继母的那位阮家大女人。
姐弟俩谈笑着并肩走远,半晌后,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旁,俄然闪出来两小我影,一个身材苗条,容色年青,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高贵之气,另一个年纪稍大些,身形略胖,一张圆脸看着既喜庆又红火,鲜明恰是阮明玉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周海德,即嘉隆帝身边的贴身大寺人。
天气微暮之际,侯府女眷才姗姗返来,当鲁妈妈禀告完翠竹和碧叶的事情,二太太曹氏瞬时便冷了脸:“艳儿,你院里的丫头是如何回事?!”
烦恼,谁都有,嘉隆帝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