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
东阳侯世子早就有了两个儿子,结婚刚满一年的三老爷也抱上了儿子,膝下还无子的二老爷恋慕的眸子子都红了,遂又去找东阳侯夫人旧事重提。
阮明玉被潘氏生孩子的阵仗吓了一跳,随即暗拍胸口轻呼一声,幸亏她不消遭这份罪,东阳侯府这位重生的三少爷,生得圆胖嘟嘟,眉眼神似三老爷,嘴巴倒生得像潘氏,因还在国丧期间,不好大办洗三礼、满月酒,东阳侯夫人便发话,等三少爷来年做周岁时,再给他热热烈闹办一场。
“爹!”阮明美人小音甜, 不管喊谁,嘴里都仿佛含着蜜糖般, 甜丝丝的叫民气里柔嫩。
东阳侯世子朗声笑道:“哈哈, 那你抓到姐姐了没有?”
阮明玉哼哼笑道:“他倒是想,但谁让他没我手脚敏捷,先跑出娘肚子呢。”
出了新年,又过一个多月,长达一年的国丧终究结束了。
孔氏叹了一口气,不再持续这个话题,便转开话锋道:“今儿戚家送了喜帖来,再过一阵子,你姑姑的夫家妹子要出阁,你……筹算去么?”
东阳侯世子悄悄拧一下幼女的鼻尖儿, 笑赞道:“爹的小丽儿真短长。”言罢,目光又朝长女望去,只见她穿戴一件月红色的裙装,俏生生的立在一旁,眉间没甚么烦闷忧色,仿佛表情还不错的模样,“玉儿,你也别帮衬着和小丽儿玩,抽点工夫,把你的狗刨字好生练一练。”
热烈够了,三房人马遂各自散去,阮明开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亲身送阮明玉回她的静嫣阁。
彼时,已入寒冬,腊月初三是阮明玉和阮明开的十六岁生辰,侯府长辈特别心疼阮明玉,便送了她好多奇怪物件儿,在他们看来,阮明玉落到这步无人问津的地步,错的又不是自家女人,以是,他们不会嫌弃她、挖苦她、放弃她。
“臭丫头,敢接你爹的短!讨打是不是!”东阳侯世子佯怒道。
而她,可不想当别人宴桌上的谈资笑料,她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与东阳侯筹议合计过后,东阳侯夫人正式发话,阮家夙来重名声,惜羽毛,现在未出国丧,现在纳妾生子不应时宜,比及来岁再给他筹办,至于妾室的人选,先由二太太曹氏遴选着,再由东阳侯夫人亲身过目,至于二老爷,不需求他颁发甚么定见,他只用等着造儿子就成了。
东阳侯世子瞪眼训话:“字如其人懂不懂,你娘把你生得这么都雅,你却写的一手烂字,真是丢爹的脸!你给爹好好临帖练字,爹随时都会查抄,叫爹发明你躲懒偷闲,看爹如何罚你!”
――他要纳两个美妾,尽力生儿子。
两岁多的阮明丽小朋友, 原就活泼爱玩, 在阮明玉的‘勾引鼓动’下, 更是满园子乱蹦乱跳, 这日下午, 姐妹两个正在玩捉迷藏时, 下衙回府的东阳侯世子施施然寻了过来。
阮明玉敛眉想了一想:“不去了,我还是在家照顾小丽儿吧。”小丫头年纪还小,去那种热烈沸盈的场合多有不便,必定是要留她在家里玩的。
六月尾时,三太太潘氏疼了一整夜,终究在天明之际诞下一个男婴。
“出来吧你。”阮明开撂出这句话,然后背动手踱步分开。
“抓到啦!”阮明丽眉花眼笑的喝彩道。
阮明玉路过一处花林时,就看到两个穿绿裳的丫头,坐在一块儿嬉笑玩闹,阮明玉也没过量在乎,毕竟后宅的女眷都出门了,这些奉侍顾问的丫头能够没事做了,这才出来放松偷闲,但是,两人说话的内容,却叫阮明玉驻下脚步,侧耳谛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