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玉略遗憾地看着满桌好菜,也跟着放了筷子,趁便在内心吐槽汪弘川:真是个不知人间痛苦的狗天子。
宁王妃来了,靖王妃却称病缺席。
因汪弘川不喜宫女近前奉侍,为免惹陛下主子不欢畅,萧嬷嬷便不敢让宫女留在桌旁布菜,只能本身亲身上阵奉侍皇后娘娘,见陛下主子的神采越来越丢脸,萧嬷嬷感受非常头疼。
这个即将被薅的人,就是他的猪皇后。
汪弘川额筋一蹦,心口憋气道:“快起来,把你用过的被枕,都放回床榻上。”
别的人都来了,唯独嘉盈大长公主缺席,缺席来由――身子不适。
毕竟, 这个猪皇后, 是他力排众议对峙要册封的。
漱口净手毕,两人别离登上御辇,前去太庙。
等忙完这第二件闲事,夕照已西斜,阮明玉回到凤仪宫后,便叫宫女替她换了一身简便的装束,眼瞧着时候差未几了,阮明玉刚叫人摆晚膳,就闻声周海德尖细宏亮的报唱声响起:“陛下驾到――”
两岁多的阮明丽小朋友,原就活泼爱玩,在阮明玉的‘勾引鼓动’下,更是满园子乱蹦乱跳,这日下午,姐妹两个正在玩捉迷藏时,下衙回府的东阳侯世子施施然寻了过来。
除了这两个缺席的,其他诰命一概定时入宫拜见。
陛下主子讨厌女人这件事情,真是太叫人束手无策了。
阮明玉尽力端起笑容,出殿相迎:“陛下如何过来了?”
汪弘川双手负背,脸皮紧绷的反问:“如何,朕不能过来么?”实在汪弘川内心想的是,你觉得他很想过来么?才新婚第一天,他就不在凤仪宫用晚膳留夜宿,鬼才信赖他非常宠嬖皇后呢!
那甚么,皇后娘娘,洞房花烛之夜,陛下都没宠幸您,您竟然还能吃得下饭?
若非顾忌着阮氏丢人, 他面上也没甚么光彩, 汪弘川才懒得去保护保全阮氏的形象。
闻言,阮明玉只能假惺惺的笑:“能,能,臣妾喜不自禁。”
一个宠嬖皇后的天子,如何能反面阮氏同桌用膳呢。
略隔了一小会儿,萧嬷嬷才领着珍珠和翡翠出去,三人行过礼,便也奉侍阮明玉去沐浴换衣,待洗漱打扮妥当,天光已通透大亮。
守在门外的周海德敏捷应了一声:“是,陛下。”
汪弘川皱着眉头,不悦至极:甚么小丽儿大粒儿的,睡得可真死,只怕被人抬出去卖了都不晓得。
一听这话,周海德从速叮咛人端盆送帕。
故而,汪弘川哪怕浑身不得劲,他也只能强自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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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早上的那一幕再度上演。
汪弘川的表情不算好,食欲天然差一点,阮明玉的表情实在也不咋地,但她有本领化悲忿为食欲。
这时候, 若直接唤宫人出去奉侍, 寝殿内的此情此景,实在有损帝后的威仪和颜面,左瞅右瞄了一番,汪弘川最后拎了一只枕头, 直奔美人榻而去。
一听这话,阮明玉从速去看滴漏,然后一脸抱愧的表示:“……漏壶离得有点远,臣妾看不清楚。”
想归想,阮明玉还是遵循狗天子的叮咛照做,待分床睡的陈迹被遮抹洁净,汪弘川才端坐到床边,一本端庄地出声:“周海德,起床。”
若非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需求赐与她必然的尊敬和客气,他早……早叫人把她叉出去打一顿了,汪弘川顺手扔了薅猪枕,黑着脸反问:“朕如何在这儿?都甚么时候了,皇后本身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