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妃紧紧攥动手里的帕子,内心憋火道:“本宫传闻,昨儿个命妇入宫觐见皇后娘娘,嘉盈大长公主和靖王妃都没过来。”
“安太妃方才不是说,已经在花厅喝过三回茶了?本宫恐再存候太妃喝茶,只怕要撑着太妃了,叫本宫说,这茶就免了吧,万一撑坏了安太妃,那就不好了。”阮明玉神采自如的回道。
“甚么身子不舒畅,她们就是不想拜见皇后娘娘罢了。”安太妃很有些嗤之以鼻道。
谁要和你多靠近,怕不是脑筋有病。
见安太妃神采丢脸的立在那边,阮明玉又瞥向其他三个先帝嫔妃,挑眉问道:“你们也和安太妃一样,有话要和本宫说么?”
至于皇四子汪弘康的生母敬太妃,已于一年前病逝了。
言而总之,新婚第二天,阮明玉第一批要见的人,就是汪弘川尚未成年、还住在宫里的两妹一弟。
阮明玉悄悄点头。
已经行过告别礼的三人忙道:“没有。”说完,就一一扶着宫女的手筹办分开。
闻言,安太妃脸上划过一丝愤怒之色,语气倏然变得有些生硬:“茶能够不喝,坐一下总能够吧,本宫暮年伤了身子,不能久站的。”
阮明玉内心嘲笑,口内却道:“安太妃既然不能久站,那还不从速回宫里养着,如果站的那里不舒畅了,只怕宁王该难过心疼了。”
阮明玉端坐在皇后宝座,微微含笑地看着下头,此时,正有三个服饰华贵之人, 按序朝她施礼存候, 三人当中, 最大的是二公主汪弘娴, 她顿时就要满十五岁了,生了一张娇媚美丽的瓜子脸, 肌皮水灵, 肤色赛雪, 独一的缺点是个头有些矮,团体来讲,也是一个养眼的小美人。
见端太妃、柔太嫔、荣太嫔接踵回身往外走,阮明玉调子落拓的再开口:“安太妃如果有话,就快些说吧,本宫等会儿,还要见各处的管事寺人和掌事嬷嬷,实在忙的很,怕是没多少闲工夫和太妃说话靠近。”
侍立在阮明玉两侧的萧嬷嬷和方嬷嬷,见安太妃说一句,自家皇后娘娘就不客气的怼一句,都颇感欣喜和畅快,两人本来都是焦皇后身边的宫人,因自家娘娘本性仁慈,脾气柔嫩,便有那些失势张狂的嫔妃,经常不恭不敬蹬鼻子上脸,现在的这位安太妃就是此中一个。
皇宗子汪弘平的生母,就是这位安太妃郭氏了。
正往外走的端太妃身形微顿,很快又平静安静的接着迈步。
最后一个,就是四皇子汪弘康了,他本年才九岁,因身子不甚安康,瞧着有些肥胖惨白。
阮明玉挑了挑眉,没和她多言语,只摆手叫人给她见面礼。
“安太妃郭氏见过皇后娘娘。”一个别态丰腴的中年妇人,一边朝阮明玉福身施礼,一边拿眼睛打量阮明玉,不待阮明玉开口,她已径直笑吟吟的说下去,“皇后娘娘可真是大忙人,我们在花厅里都喝了三盏茶了,才终究见到皇后娘娘的尊容,真是不轻易啊。”
阮明玉淡定浅笑道:“本宫另有旁的事要忙,今后再说吧。”
阮明玉微微眯眼,皮笑肉不笑道:“安太妃说的不错,本宫确切有些忙。”顿了一顿,才道,“安太妃免礼。”
“那安太妃就长话短说,想来站一小会儿工夫,还是无妨事的。”阮明玉语气闲闲道。
汪弘川就是宣武帝独一的嫡子, 在他上头, 有两位庶出的兄长,别离为皇宗子汪弘平和皇次子汪弘贝, 现在已是宁王和靖王了,在他下头, 另有三个mm和一个弟弟,此中, 至公主汪弘慧在五岁时就病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