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新婚夜时,狗天子连碰都不肯碰她,本来他是真的有病,遵循这个期间的民风,像他这么大年龄的繁华男人,屋里早该收有女人了,可狗天子的私糊口,却洁净的如同纯洁水普通,只怕他……‘病’的实在不轻。
殿内只剩下汪弘川和阮明玉两人,跟着头饰的叮咚撞击声,阮明玉徐行走到了凤榻前,只见狗天子懒懒地躺在靠枕上,一腿蜷折,一腿长伸,正低头拨转把玩手上戴的玉扳指。
周海德抹了抹额头:唉,估计又要挨陛下的骂了。
他也不想如许对她呀, 心底幽涩一叹,汪弘川又渐渐翻转过身子,见阮氏侧躺在墙根, 身上只穿戴薄薄的寝衣,连一片遮身的被角都没盖,想了一想,他又干了一件平生从未做过的事情。
望着阮氏宁静安静的睡颜,汪弘川缓缓坐到床边,对于男人来讲,明显是再简朴不过的事情,于他而言,却难如登天,他的臣民能随心所欲的左拥右抱,而他却连摸一下阮氏的手,都冲突的很。
老婆替丈夫穿衣结髻,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陛下主子竟然主动开口,要让年青女性替他穿衣梳发,周海德几近冲动的双眼飙泪,他忙不迭地点头应是,两人的声儿不算小,或坐或立在打扮台中间的三人自也听到了,萧嬷嬷和方嬷嬷相互对视一眼,均目露惊奇般的忧色,只要阮明玉无语的在内心翻白眼。
同时躺在一张睡榻上,狗天子凡是有点动静, 阮明玉都能感知到,不过,当柔嫩的锦被落在身上时,阮明玉的表情是非常震惊的。
“哦。”阮明玉很想朝床顶翻个白眼,之前也不晓得是谁,拿眼睛瞪着她,愣是撵她离凤榻远远的。
周海德公公口气幽幽道:“盖好了。”
周海德回声而去,斯须即归,他觑着陛下主子的神采,谨慎翼翼回禀道:“陛下,娘娘说她肚子俄然有些不舒畅,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汪弘川攥着拳头,故作平静道:“朕……朕没事。”
“陛下可要起家?”皇后娘娘正被萧嬷嬷和方嬷嬷围着打扮,周海德悄悄跟出去内殿,见陛下主子没有入眠,反而神采阴沉地靠在枕上,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后娘娘的后脑勺,他的谨慎脏颤抖了一下,才谨慎翼翼的叨教了一句,呃,莫非皇后娘娘又惹陛下活力了?
睡着了恰好哇,阮明玉双目一亮,当即变身成贤惠的好老婆:“可给陛下盖好被子了?夜里还冷,千万别叫陛下着凉了。”
汪弘川昂首,转脸,然后,神采特崇高的抬起一只手。
他会如此讨厌女人,并非与生俱来。
“那就好。”阮明玉口内承诺着,她本想直接回房睡觉,何如,有些场面必须得走一走,以是,她到睡着的汪弘川跟前逛了一圈,装模作样的替他理了一下被角,然后……就打着呵欠回房睡去了。
莫非……是怨怪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他萧瑟她的事情么?
阮明玉的棋艺烂到离谱,汪弘川压根不消如何思虑,就能杀的她落花流水,他正百无聊赖的随便落子,陡听阮氏的要求,略蹙了蹙眉后,才道:“去吧。”
“陛下,臣妾想去便利一下。”实在受不了了,阮明玉只得祭出尿遁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