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了然大师双手合十浅笑着,“二女人那只黑猫呢?可还在。”
方太后摆摆手,让她别再说下去:“那人处理掉了吗?”千万别留下把柄才好,方家眼下经不起动乱了。
赵澈收回目光,双手负于身后,厉色道:“那是天然,朕若抓到害熙儿的凶手,定会将幕后之人千刀万剐,放逐千里为熙儿出气!”
方婕妤现下有些癫狂,说:“柔妃几个蹦得再高,高得过成宜惠去?侄女只听过,都得盯着最拔尖的,可没传闻要盯着已经不得宠的。”
天气黑尽,沈老夫人才回庄子,带返来的是赵纯熙安然的动静。“三天后,去大觉寺拜菩萨。”沈老夫人也有此意,她信佛,家中有小佛堂,每日必诵经祭拜,月朔十五,则要去庙里祭拜。
了然方丈这时只奥秘一笑,并不说话。成靖宁心头一颤,决定帮成永皓求一个护身符,想着对成永皓照看颇多的萧云旌,也帮他求了一个。成芙宁还在寺内,又到她那边坐了一阵,得知她统统安好便放了心。
赵纯熙已被淹在水底好一阵,这时候气味微小,紫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这该如何办?公主她……”
成靖宁回想着上一世学的抢救知识,立即把赵纯熙放平了,按压着她胸骨处心脏的位置,俯下身嘴对着嘴朝赵纯熙口内吹起。如此几次几十次,赵纯熙终究有了反应,咳嗽几声,吐出胃里和胸腔里的污水。
老夫人有话要问秦素,成靖宁见机的抱着两匹宫绸和宫纱回本身的院子。秦素在侯府时,是沈老夫人一手汲引的,对老夫人非常靠近,不等她问,已主动提及皇后的事:“娘娘在宫中安然顺利,老夫人不必担忧。娘娘让奴婢此次来,是有件事情要说。还是芙宁女人的事,娘娘看她是个好的,老夫人和夫人可不能忽视了她。虽说翠竹讨人嫌,但芙宁女人不管品德模样,都随了老夫人和侯爷,切不成因那些过往心存芥蒂。眼下府里的女人未几,不管嫡庶,都得正视着不是?”
睡梦中的赵纯熙,紧皱着小脸,在水下泡了这么些时候,神采煞白,似在做恶梦,身材一抖一抖的,紧拉着成靖宁的衣裳不罢休,任何人抱都不让。“公主现在浑身湿透了,还是臣女抱吧。请娘娘在前面带路。”赵纯熙现在处于惊骇的状况,还离不了她。
方太后为赵纯熙擦了眼泪,安抚道:“熙儿别哭了,现在没事了,今后切不成贪玩儿再偷偷跑出去了。祖母先回长乐殿,早晨再来看你。”
“未曾,还在持续清查。”赵澈不悦,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他女儿,放眼大祁朝,敢这么做的没几个。想到这里,往站在门外的嫔妃那边一瞟,目光落在方婕妤身上。
赵纯熙哽咽着,声音里带着哭腔:“熙儿记着了,祖母慢走。”
成靖宁划着船拐进荷花丛中,顺着一道划子前行留下的划痕,往藕花深处行进。不到半晌,便见一只浸水的划子,半浮半沉的泡在水中,放眼四周,不见人影。
“是,奴婢这就去办。”庄嬷嬷鼓掌道,是她急胡涂了,起家就带着人去缺口处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