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门婚事真能成,那团儿就有福分了。”
但是她也生出了和韦老爷子一样的疑问,想着阿娘如何会识得舒家的人,还能拿下舒家的信物,把那位炙手可热的神童随随便便就定给了团儿?
“为甚么?”
去的时候,个个都恃才傲物,鼻孔朝天,且带着去伪存真的任务感。
“啊?”
“素素,你先坐着喝杯茶,静一埋头。”
韦老爷子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先去内里探听一下,看舒教谕家里是否出了甚么事。如果是家中有人病重,想要借团儿来冲喜,那便是千万不能承诺这门婚事的;如果是舒小公子出了甚么不测,缺了胳膊断了腿,那也是千万不能应下的。”
“因为这桩婚事太好了,好得就像是天上掉馅饼,让人不得不思疑此中是否有甚么圈套。”
韦老爷子笑道:“另有,你想过没有,如果舒小公子真的成才了,心大了,想要忏悔了,那多的是抛清和回绝的体例,他能满身而退,可团儿的名声就一定能囫囵了。到时候,对团儿来讲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说实话,冯氏一向对书香家世有着本能的恶感,但一样是诗书传家,韦家的人就比赵家刻薄的多,真正做到了君子应有的模样,想来舒家就更不会差了。而有了如许的夫家做庇护,即便给老冯头一百个一千个胆量,他也不敢有卖掉团儿的意义了,只能诚惶诚恐的把团儿供着;即便团儿今后仍没有弟弟,自家也不消担忧会被人吃绝户了,反而会获得乡邻们的恭敬以及乡绅们的主动交友,为的便是能把后辈们托到舒教谕的门下。
冯氏终究明白了对方有多优良――自古文人相轻,能让他们收起了那种态度,心折口服,这便是他的短长之处。如许的神童,当然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杨家阿谁孩子和他一比,就如萤火和皓月争辉,端的是暗淡无光。
“爹所言极是。”
因为有杰出的氛围熏陶,又有优良的基因加持,那位小公子传闻两岁时就能吟诗作对,三岁时就能引经据典,刚满了四岁,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
仿佛是看破了她内心的疑虑,韦老爷子立即解释道:“给你说舒家的好,是为了让你明白亲家母的苦心,晓得感激她,今后对她更加孝敬。而给你说舒家能够存在着的不好,是为了让你提早做最坏的筹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来,那你便不会太受打击,失了分寸。”
冯氏也晓得本身差点失态了,因而便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和韦老爷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家常,使得情感垂垂安稳了很多。
韦老爷子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
“素素,你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
冯氏眉头一蹙,说道:“起码,我从未听赵举人提过。”
“我明白了。”
“哦,那的确是很了不得。”
“无妨。”
他向来是有大聪明的,毫不是马后炮的人啊。
“爹,你真是用心良苦。都怪儿媳痴顽,差一点就想岔了……”
“我觉得,是你生父家和舒家有旧的原因。”
走的时候,个个却赞不断口,称舒小公子才学出众,今后必然能成大器。
“许是我孤陋寡闻吧。”
过了一会儿,韦老爷子俄然笑吟吟的转回了正题,“亲家母是个故意的,为外孙女这般运营和劳累,委实让我这个做祖父的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