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驱逐母女二人的是一个肤色黎黑的农妇,她穿戴半新不旧的淡青色衣裙,袖口已磨出了毛边,五官平常,勉强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非常亲热。
可她和那小我都不懂,加上那小我还傻呵呵的点头歌颂,便让她一时有些飘飘然了。
从那今后,她再也不对胭脂水粉感兴趣了。
别人是不会把他的前任牵涉上的,只会以为是包子娘不知廉耻的勾引他,想要糟蹋他的钱!
她生得黑,实在不该抹胭脂的,而是该用乌黑的轻粉来上妆。
“……”
可他不知是不是用心想看她的笑话,戳她的伤疤,仍执意给她买了一盒又一盒。
也不知翠翠在收到前夫的东西时,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总之,她的态度和韦团儿是分歧的,都不但愿包子娘惹上费事,在不放心的叮咛了好几遍后,这才转移了话题,“对了,中午别急着走,留下来吃个饭呗?”
他嘴上说的是要把胭脂送给包子娘用,一副急于奉迎她的模样,实则晓得包子娘是不沾这些的,以是定能贯穿到他的深意,再次帮他送到该用它的人手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包子娘还要解释,翠翠一抬手,利落的打断道:“他的性子,我哪会不晓得?你不必再说了。”
“等等!”
她的神采顿时变得镇静起来,“对,下归去镇上赶集时,我就拿去当了!”
怪不得当时给包子娘塞东西时,他会那样的鬼鬼祟祟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如何动听,笑声却清脆得紧,有如银铃,听得民气中一荡,韦团儿感觉她应当改名叫脆脆才对。
包子娘微浅笑着,回绝了她的挽留,“等农闲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捎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还捎上这么贵重的?啧啧,如果你是个男的,我必然要思疑你想勾搭我了。”
包子娘面露苍茫之色,随后持续解释道。
她收起胭脂,满脸都是遗憾的神采,“这东西拿来用,太费事了;拿去卖,又不好脱手;用来垫桌子脚,又嫌个头太小。不过,这回这盒子不错,拿去当了,说不定能换几个钱。”
“成果我一出门,还没来得及显摆呢,就差点把在路上撒欢的几个小崽子吓死,他们大呼着‘鬼啊’,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翠翠俄然眼睛一亮,盯着韦团儿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说太长大了要结成后代亲家的!如果我还在那户人家待着,必定是做不成的!但我嫁到这边来,在这边生了个小崽子,那便没多大题目了!你的茉儿已经定出去了,这一个可不能那么仓猝,必然得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