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完整呆住了。
饶是袁氏的心机本质过硬,脸皮的厚度亦经得起磨练,可当着女儿的面被人揭老底,她仍感觉浑身都长了刺似的不安闲,赶紧放低了姿势,要求道。
而韦玉树额角的青筋直跳,冲她吼怒道。
但听众们并没有为她的诙谐所佩服。
“爹,你是说大郎仍念着阿谁村妇?”
韦玉树被吵得烦躁不已,干脆推搡了她一把,“我让你滚,你他娘的愣是听不见吗?”
凶暴如袁氏也呆怔了半晌,方回过神来,不成置信的开口道。
大略是女人都在乎面貌的原因,袁氏竟跳过了其他的要点,揪着这一句,非常怨念的喃喃道:“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明显说我是面如银盆的啊。”
“骂的就是你!”
可她没能如愿以偿的看到袁氏气急废弛的脸,就被韦老爷子给赶了出去。
而韦老爷子沉着的旁观了这出闹剧,然后指着此中的一人,说道。
“也许是银子打的脚盆呗。”
袁氏仍跳过了最为关头的部分,只揪着脚盆不放。
韦玉树终究记起要刷一波存在感了。
“爹,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接着歇了一口气,淡淡的感喟道。
韦玉树扭过甚来,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村妇如何了?村妇总比你这个蠢妇好!整天就晓得打鸡骂狗,指桑骂槐,弄得百口高低都不得安宁,活脱脱就是一个祸害!真不知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才会摊上你这类货品。”
被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袁氏却没有在第一时候还嘴,面上仍带着不成置信的神情,仿佛是持续遭到了打击,变得语不成句,词不达意,“你惦记谁都成,但不至于扯上她啊……你、你是有多想不开……”
“我管你是甚么盆!”
“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爹?”
“呵呵!”
他对翠翠的心机已藏得充足隐蔽了,想不到还是被自家的爹爹瞧出来了,且悠哉悠哉的捅破于人前,这让他如何不慌乱,不惶恐?
“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你……”
韦老爷子没有说甚么,却居高临下的投给她一记怜悯的眼神。
“爹,求你别再说了……”
袁氏又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