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会找机遇外放出去,然后把翠翠带上,等她给我生下了一儿半女,便把她聘作平妻,替我办理外头的一应事件,应酬别家的女眷和小娘子们。”
他仓猝弯下腰,一边捡着满地的碎瓷片,一边语无伦次的说道。
“她敢闹,那就休了她。”
韦老爷子纯熟的偷换着观点。
家中的人早就进入了梦境,只要路边浪荡的野狗偶尔会叫上几声,天上的星星会偶尔闪上两闪。
“她是别人的老婆,没错。可她本来是你的嫡妻,是别人截了胡在先,你不过是施以手腕要返来,怎能算是抢呢?”
“说到底,也是你不肯去体味她,以是我没凭没据的一说,你就等闲信了七八成。”
和翠翠比起来,袁氏较着少了几分鱼死网破的憬悟,多了几分油滑油滑的手腕;和王氏比起来,她又少了几分撕破脸皮的霸道劲,多了几分衡量和摸索的谨慎思。
“啪”的一声。
韦老爷子漫不经心肠伸出长腿,悄悄将脚下的瓷片踢开,循循善诱道。
而最首要的里子,当然得留给翠翠了。
韦玉树的表情很庞大,一面震惊于袁氏竟然是真的被冤枉了,只在抓周用的桌子上存了点坏心眼,却没有参与到卖侄女的事情上去;一面光荣于韦老爷子是本身的亲爹,断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的对于他,算计他。
如许的平妻,比在家中死守空房的正头夫人要面子很多。
“爹,你、你……你怎可这般……下、下作!红儿在的时候,你明显说我没有读书人的风骨和蔼节,整天都窥测着别家的女眷,可谓是无耻之至。但她一走,你如何就……就教我去强抢别人的老婆……这、这实非君子所为……”
至于她的娘家,那就更没有希冀了。
韦团儿大睁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角,想起方才在偶然中所听到的内容,便不管如何也睡不着了。
当爹的不管是想找旧爱还是换新欢,都不是小孩子家家能置喙的。
夜垂垂深了。
见儿子一脸的神驰和期盼,韦老爷子便知鱼儿是完整中计了,对出息和功名已充满了无穷的巴望,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又想看看他的反应。
……
韦老爷子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
“只要你争口气,在县衙里混出小我样来,顺带把放下多年的书籍拾起,在后年的春闱里考取一份功名,获得一个官身,再随便找个借口把她娘家的铺子封几天,他们定会识相的把她捆回家去,不给你添半分费事。”
“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