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像鸡鸭鱼鹅猪狗这类的牲口不好分,干脆就直接宰了,再把地里种的菜拔光,热烈的做出几桌酒菜,且不把这户人家给吃穷吃光,他们就毫不罢休,想必这就是吃绝户的由来了。
“小姨,你说得我怪不美意义的。”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并且还不消去镇子里看养母养父的神采,只消待在村上,和你们叔父在一块儿同吃同睡就行,别人老了,就想要有个知冷知热的小棉袄疼着,如许也不成吗?”
见长辈终究肯夸奖本身的心上人了,大丫不由笑逐颜开,喜道。
最后是暴击。
“她跟着你们叔父过日子,有甚么不好的?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哪一样不比在你韦家强了?”
“对,你一文都不值!我当初是眼神不好,才会把女儿许给你这类扶不上墙的烂泥!”
“事理我都懂,但是……”
大丫很有些害臊的道:“我看镇上的小娘子们都是如许笑的,特别都雅。听人说,长安城里的小娘子们笑得还要都雅些,因为她们会拿一柄团扇挡着半边脸,只笑上一笑就又遮归去了,不让你多看。别的,那团扇的用处可多了,夜里还能用来扑萤火虫呢,笼在屏风后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在当代这类大环境下,如果一个男人没儿子,那活着的时候倒还好说,一旦翘辫子了,那和他略微沾点边的亲戚们都会簇拥而上,待把他尸首埋了,就欢天喜地的朋分了他的财产和地步,卖了他的老婆女儿,让他家完整绝后。
不止如此,连他家的桌椅、板凳、废纸、破铜、烂铁、瓦片,都有人抢着要。
老冯头的吼怒俄然自堂屋炸开,很有能力的传进了两人的耳里,偶然中竟完美的接上了大丫的问答,令人啼笑皆非。
“我……”
老冯头觉得他是在装傻,不由气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怒道。
“丈人,你胡涂了。这门婚事当初是我向岳母求来的,人亦是岳母许给我的,重新到尾就没有你的事啊。”
“春儿,你是不是另有事瞒着我?”
韦临风茫然的看着他,念绕口令似的说道。
“丈人,无缘无端的,我爹为何要卖我?我又不值几个钱,他卖我便只要贴本的份儿才是。”
大丫的面色俄然一僵。
“春儿,你今后可不能在夜里出去乱走了。”
冯氏嫣然一笑,俄然吟出了杜牧的一首诗,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还听人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