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阿姐人呢?”钱昱不知启事,只被苏玉梅的喊声吓了一跳。
王永龄见钱昱这般明显是没有推测的,赶紧替钱昱倒了杯茶:“钱兄看似肥胖,却有侠义之心,王永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理应如此。”钱昱笑着进了屋,只见病榻之上卧着一年老的老者。
“钱兄公然慧眼如炬,我家自来贫寒,现在我又是身无分文,空有一番报国为民之志啊!”王永龄叹道。
一句话问的苏玉兰难堪不已,私奔一事在柳荫村还无人晓得,可她在娘家呆这般久早已流言满天飞了。
“好!公然脾气中人。”王永龄将书合上,行动之间尽是开阔,“此地不宜结拜,走,去我暂住之处,由我老母为咱主持。”
钱昱一听这话忙将手中刚买的几包点心递给苏玉梅:“给你和喜田买的,吃去吧。”说罢便往河边跑去。
“还剩了两件,让玉梅来洗。”苏玉兰擦了擦手,踏着河中石岩走上河岸。
钱昱闻言起家随王永龄走出茶社。
钱昱倒有些不美意义,她那里有白居易的才调?
王永龄闻言低头不语,如果换了别人,凭他一身傲骨是不会收的,可钱昱已然是他结拜兄弟,如果拒收倒显得他见外了,想罢伸手接了过来。
“约莫三百两。”王永龄说罢瞧着钱昱,以钱昱的穿戴怕是出不起这般多的银子,刚想减一半,便闻声钱昱利落的声音。
“不了,永龄兄,本日有事,明晚再来叨扰。”钱昱想着苏玉兰,实在留不下,何况王家本就宽裕,留下用饭便多了一张嘴,“我这有二两银子,给二老买点细粮吃吧。”
钱昱一听这话,再瞧此人打扮便问道:“但是在愁长进赶考的银两?”
王母在旁闻言暗自落泪,这病久治不好,拖垮了这个家,几乎连儿子赶考的银子都给迟误了,苦日子也不知如何是头。
“相请不如偶遇,钱兄如果不弃王某贫寒,坐下共饮如何?”王永龄笑问道。
“春闱期近,王兄有此抱负待高中以后便可大展拳脚了。”
“娘子!”钱昱走上前唤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钱昱说罢一愣,之前背古文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溜过啊。
“朱紫不敢当,但不知所需多少银两?”钱昱瞧着王永龄扣问道。
钱昱跑到河边,一眼便瞧着苏玉兰那娇弱的背影,刚走几步,便见四周的妇人对她指指导点,嘴里说着些辱人的话。钱昱听了几句实在听不下去,再见苏玉兰只蹲在一处洗衣服,对她们不睬不睬。
“伯父,我既与王兄结拜,互助他乃是本分,谈不得甚么大恩。”钱昱走近道。
“永龄啊,饭好了,叫你兄弟出去吃吧。”王母在屋里喊道。
“好嘞,您稍等。”伴计得了钱笑着回身走开。
“诶?姐夫来了啊?”苏玉梅瞧见钱昱,又见王荷路过,便大声道。
“萍水相逢,怎劳如此相待?”王永龄非常吃惊,他受尽了世态炎凉,已不盼有人雪中送炭了。
“何劳破钞?”墨客昂首瞧着钱昱。
苏玉梅对劲的瞧着王荷,提着点心回身进了家门,嘴里笑道:“有姐夫就是好,隔天就有点心吃。”
“这是我爹,久病多年了。”王永龄说罢坐到床前,“爹,这是钱昱,儿子要结拜的人,此番要助儿子上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