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乐跟着他走,探头道:“为何不接管?”
歌乐噘嘴,不觉得然道:“谁说的,我还要陪娘好多年呐。”
赫连陵低头看了她很久,才无法一笑:“比起你,我更不肯。”
歌乐按住娘的手,安抚道:“爹,娘,不必担忧,歌乐自会谨慎。到时哪用娘辛苦来接我,我本身归去便好,放心吧。”
赫连陵凝睇着她,道:“可你的爹爹并没有。”
歌乐漫无目标看向远方,这是宫里,比来的是宫墙,最远的亦是宫墙。她遥遥一叹,又化为空中,消弭不见。
赫连陵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发笑道:“我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与你划一份的诚笃。但如故意人晓得,对我的性命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他拾起她的手,指尖微微冰冷:“谅解我了么?”
赫连陵看着她,道:“这几日你便待在太后身边的好,万不成踏入**纷争中。”
歌乐不言。
歌乐现在手还被他捏在手内心,内心正惊骇不要被谁撞见,却恰好闻声一处声音传来,惊得她蓦地将手缩了返来。
“除开我对你说的名字有假,我可有甚么处所骗你的?”他的病情本是对外说不得的,却奉告了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信赖?
孟沂笙面带不舍,听歌乐的语气却忍不住笑了,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人小鬼大。我自会记得,你也莫让爹娘操心。”
赫连陵停下脚步,苦笑:“你但愿我收下那些女人?”
赫连俟眸光不悦,想了一想,现在父皇对他这个四弟非常宠嬖,不去招惹的好,便答允道:“四弟谈笑了,反正只是一个女人的事,四弟若想要,我便送二三十个来。”
赫连陵温雅含笑:“如果没有你,我能够现在还住在小板屋里。
孟相夫人带着担忧,听到这话笑道:“女大不由娘,将来你总要嫁出去。”
赫连陵道:“顺着情意来,不要强求,就这么顺心的过,大抵就会活得久一些……”
歌乐抿唇不语。
歌乐便也回到位子,对母亲一笑:“娘,幸亏没嫁出去。”
赫连陵看向手内心的柔荑,含笑道:“如果遇见了对的女子,哪怕平生不娶,也是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