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两人分头出了门,谢小蛮从桌子上跳下来,跟在了顾昭背面。
刘家是顾家的老街坊,刘家娘子为人驯良,自从杜桐娘带着顾昭搬到同福巷,见他们孤儿寡母的,就一向很照顾他们。此次也是她见杜桐娘病了,又借米又借面,还常常送糕饼过来。
谢小蛮之前察看过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晓得他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出门,到了向晚晡时才会返来。明天却有些独特,早早地返来睡下了,现在穿好衣服,仿佛是一副要出门的架式。
谢小蛮躲在树背面直摇尾巴,打的好!要不是怕被杜桐娘骂,恨不得本身也冲出去挠花吴老三的脸。
吴老三忍不住抖了抖,金大哥附耳畴昔和那门子低语了几句,两人便消逝在了大门以后。
刘家住的离顾家不远,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刘家娘子就坐在院子里纳鞋底,见顾昭来了,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谢小蛮却不出来,而是在门外探头探脑。刘家娘子见那一个灰灰的毛脑袋时不时冒出来,不由笑道:“豆腐出去玩了,现在可不在家。”
这一看先是利诱,只见那屋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排竹榻,有的是空的,有的躺着人。吴老三和金大哥也被引着躺在竹榻上,两人手里都多了个又长又细的东西,那是……烟管?
她卧床的这大半个月以来,因为身材衰弱只能喝粥,每天顾昭安设好了她,便和谢小蛮就着美意街坊送来的糕饼充饥。待糕饼吃完了,顾昭人小腿短,踩着小凳子熬粥已经够不轻易了,便只能吃光饭就咸菜对于了事。
谢小蛮的内心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躺在竹榻上的统统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烟管。就在离窗户比来的竹榻上也躺着一个男人,面色惨白,神采痴迷。竹榻旁摆着一只小几,谢小蛮看到那小几上放着烟签、烟灯,一只小炉子上面用文火慢熬着,炉子上的托盘里放着褐色的椭圆形果实。谢小蛮毫不会认错,因为她曾经在汗青书看到过那玩意,那是――
啧,真是弱爆了。谢小蛮情不自禁地摇了点头,连本猫都斗不过这凶暴货,你还想占她便宜?
她本来筹算借着和豆腐玩耍的幌子,现在豆腐不知溜到那里去了,只能偷偷摸摸地爬到吴老三家的后窗上,扒着窗棂朝里看。
“阿昭,你过来,把这些饼给刘家娘子送去。”杜桐娘把装着饼的柳条筐递给顾昭,篮子上用花布好生蒙着,免得热气跑了出去。
“没有没有,”吴老三连连摇手,“大哥你叮咛的事,我如何会健忘。”
谢小蛮蹲在她脚边,毛茸茸的猫脑袋跟着她的行动左摆右摆,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一刻也不分开灶台上那口冒着热气的锅。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金大哥对劲地点点头,“好好干,今后另有你的好日子,”他拍了拍吴老三的肩膀,“钱我只要三成绩够了。”
灰猫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向后扯,悄无声气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伏低身材,如同一道灰色的幽影跟在了吴老三前面。
院子不大,转过影壁,就见到了一排亮着烛火的配房。谢小蛮的鼻头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如何感受……仿佛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
她一时有些烦躁起来,穿越之前谢小蛮是个急性子,猫科植物能暗藏几天几夜捕杀猎物的耐烦,她变成猫了也没学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