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筹算借着和豆腐玩耍的幌子,现在豆腐不知溜到那里去了,只能偷偷摸摸地爬到吴老三家的后窗上,扒着窗棂朝里看。
院子不大,转过影壁,就见到了一排亮着烛火的配房。谢小蛮的鼻头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如何感受……仿佛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
这一看先是利诱,只见那屋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排竹榻,有的是空的,有的躺着人。吴老三和金大哥也被引着躺在竹榻上,两人手里都多了个又长又细的东西,那是……烟管?
“那,那……那还要感激大哥您的提携,”吴老三欢畅得有些手足无措,又强压着喜意奉迎金大哥,“那钱我是不能要的,大哥您辛苦一趟不轻易,我哪能往本身兜里搂。”
杜桐娘想着要好好给顾昭补补,她手脚极其敏捷,这边面板摆好,那边锅就热了。翻开柜橱拿出一罐猪油,先舀了一小勺放进锅里,想了想,又舀了一小勺。那金黄色的油滋滋炸开,十几块面饼放下去,几下利落地翻捡,不一会儿就冒出了诱人的香气。
她一时有些烦躁起来,穿越之前谢小蛮是个急性子,猫科植物能暗藏几天几夜捕杀猎物的耐烦,她变成猫了也没学到几分。
她不敢跟得太近,见那两人进了屋,尾巴一甩就绕到了配房背面。尖爪子在窗纸上勾出一个小洞,谢小蛮将眼睛凑畴昔,聚精会神地察看着屋里的景象。如果这时候有人重视到窗户,就能看到窗纸上嵌着一只翠绿色的兽瞳,在夜深人静之时看来,的确要吓破人胆。
顾昭进了厨房,一眼就看到自家猫围着碗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两只尖耳朵扯得老高,长尾巴在身后噼里啪啦乱甩。
“哟,这不是顾家娘子吗?”吴老三油里油气的声声响了起来,“瞧这小脸白的,传闻你病了,我这内心可慌的紧。”
吴老三嘴上说的风雅,那里舍得那么多钱,此时一听更是喜不自胜,连走起路来都轻巧了几分。
吴老三较着很怕这劳什子金大哥,既然如此,为甚么集翔楼丧失的赤金头面会在吴老三手里?就算头面是吴老三偷的,姓金的也能够抢过来占为己有,毕竟那玩意如果胜利脱手,赚得的钱但是笔大数量。
这两人之间的职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吴老三本就矮小,此时一副狗腿模样地跟在那金大哥身后,显得愈发猥.琐。谢小蛮悄无声气地缀在他们背面,见吴老三时不时拍两记低劣的马屁,不由迷惑了起来。
谢小蛮赶紧屁颠屁颠地窜上碗橱,叼起本身的专用饭盆跑了返来。杜桐娘接过那只粗瓷大碗,先将饼放在嘴边吹了吹,她不像普通人家给猫狗喂食那般把碗放在地上,而是走到饭桌旁把装着饼的碗放好,嘴里还不忘叮咛:“烫着呢,别急着吃!”
杜桐娘又将炸好的饼分红其他几份,一份留在家里,剩下的都给街坊送了去。
吴老三忍不住抖了抖,金大哥附耳畴昔和那门子低语了几句,两人便消逝在了大门以后。
“是是是,”吴老三拍着胸脯包管,“收得好好的,保管不会丢。”
见他们两人分头出了门,谢小蛮从桌子上跳下来,跟在了顾昭背面。
就在谢小蛮感觉明天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她耳朵一动,见到了一个眼熟的男人。
她在顾家的糊口是很自在的,杜桐娘和顾昭普通不会管她去那里玩,归正到饭点了这个吃货天然会返来。但吴老三心术不正,杜桐娘对他印象极差。之前谢小蛮想经验他,就被杜桐娘拎着后脖子关回了屋,明令制止她靠近吴老三。现在杜桐娘病好了,谢小蛮就不能光亮正大地去吴老三家门口闲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