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也拿出很多钱来周济流民,这几年谢小蛮靠着在江庭的买卖里参股,给本身攒了一笔不菲的私房钱,就算她下半辈子啥也不干,靠着那笔私房钱也够锦衣玉食平生。以是她一口气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全交给了杜桐娘,让她把这笔钱和顾家出的归置在一起,她也不图甚么浮名,只想尽一份心。
至于忠君爱国之心,他明显也是没有的。看看这家伙做的买卖,甚么漕运、海运、盐、米,哪一样不是在挖朝廷的墙角。可要说江庭爱钱,谢小蛮也感觉不尽然,他纯粹就是喜好找刺激。
谢小蛮正睡得香,迷含混糊感受胡子痒痒的,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爪子上面,觉得这下就清净了,没想到尾巴又被甚么拨弄了几下。
甚么大事?胖猫儿不肯把脑袋转畴昔,耳朵却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
听到它的响动,守在角门边的小厮翻开门,公然瞥见晋王府的猫站在门外,嘴里还是叼着食品。小白摇了摇尾巴走出来,桂花糕也从墙头上跳下来,两只猫密切地相互蹭了蹭,小白这才把叼着的鱼放下,朝桂花糕喵了一声,桂花糕便埋头吃了起来。
事已至此,也没了转圜的余地。萧昀只好带着亲卫南下,一起疾奔,十几天后就入了城。
谢小蛮冷眼看着,朝上乱成一团,两王日日勾心斗角不说,另有个太后时不时在中间你打一巴掌我给个甜枣,真是恐怕朝堂稳定。只是不幸了北方的百姓,王公贵族们在忙着争权夺利,有几人顾着他们的死活?
他进城的时候恰是深夜,铁蹄隆隆、金戈锵鸣。守城的兵士忙将城门翻开,点头哈腰地目送着那一列浑身凛冽之气的悍将神骏远去。正筹办叫人把门关上,却见一辆马车辘轳驶来。车夫拿出兵马司特批的答应深夜进城的便条,兵士见那马车青漆朱轮,看起来浅显的紧,也不知是何方崇高。他不欲横生枝节,看了便条,忙放人出来了。
白总干甚么去了?猎奇之下,谢小蛮也跟了畴昔。
正如她预感的那样,玄月里,北夷的军队打到了京畿。
传话的婆子去问了,那管事答:“郎君本年又开了几家铺子,另有之前没做过的买卖。详细的小的也不甚清楚,郎君说了,他这几天无事在家,猫小娘子随时能够去拜访。”
江庭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不消担忧,我不过是从北边贩了些马,又从西洋买了几船火器罢了。”
谁呀,这么烦人。胖猫儿弹着长尾巴噼里啪啦甩了两下,那恼人的动静消逝了半晌,然后就伸到她的肚子上面挠了挠。
这边厢刚送出了一笔钱,江家的管事把上一季的账目送过来给谢小蛮过目时,谢小蛮差点吓得从桌子上滚上去。
怎,如何赚了这么多?!
好吧,谢小蛮刹时就懂了,这个没法无天的家伙现在还做起了军.火买卖。这夙来是一本万利的活,难怪不太短短三月,账目上的红利竟比客岁一年还要多。
没想到啊,胖猫儿看着正趴在墙头晒太阳的小白,霸道高冷的白总,竟然也有难过美喵关的一天。
刚好这时候到了饭点,谢小蛮在王府蹭了一顿饭,美美地吃完后正筹算睡个午觉,却见小白叼着本身盘中剩下的一条无缺无损的鱼站起来,几步就窜出了府。
谢小蛮抓着那份账目只感觉烫手,从速去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