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伯苦笑:“但他不说,我们也没辙。”
“有人选了吗?”黎有信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黎有伨讪讪地闭上嘴,归正长辈说得老是有理。
只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黎耀楠此行虽别有目标,但能和人多交换,对他的学问也大有好处。
黎氏世人并不晓得黎耀楠的婚事别有内幕,在他们的眼中看来,黎耀楠是景阳侯府的哥婿,能跟京里高门大户搭上干系,天然无益可图。
几人畅所欲言,黎耀楠从他们的对话中获益很多,偶尔提出的题目,也大有画龙点睛之感,让黎氏几位族兄对他更是高看一眼。
黎有信凝神思考:“且容我考虑考虑。”
黎耀楠见状忙说道:“有信兄放心,耀楠定会共同业事,黎家不会过分刁难。”
黎耀楠心中自有考量,他固然确切想过继,但没筹算弄得人尽皆知,原只想和黎有信商讨,现在弄得长辈出来,他反倒拿不定主张。提及来他还是沾了景阳侯府的光,不然就凭他这冷静无闻的小子,又怎能劳动几位长辈台端。
三长老端坐在主位上:“你们说这小子究竟何意?”
黎耀楠心中暗笑,他才不在乎甚么脸面不脸面,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干吗,别人对他越怜悯才越无益。
黎有信也深思起来,对于黎耀楠的莫名示好,他实在心有所感,就是不知,黎耀楠究竟所求何事?
更何况,他们也不信赖,黎耀楠能等的及,明显约好五今后再见,他却新婚第二日就前来拜访,想必明日他们就能知其目标,至于要不要帮手,还得看黎耀楠的诚意。
现现在马家是黎府座上宾,两家人亲热的和一家人没辨别,马家表兄也在黎家的帮衬下,谋了一个从八品的官位,看起来固然不打眼,但那也是官啊,马家今后也算是改换门庭。
黎有信不再多问,转而说道:“走,跟为兄一起喝茶去。”
二叔伯虎目圆睁,瞪他一眼,恨恨道:“你这傻小子,我又没说他用心叵测,黎耀楠比你门精,能在黎家多年不露马脚,又岂是好相与之辈,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懂不懂!”
黎耀楠并不在乎借用林家内兄的名义拉皋比扯大旗,也不会有甚么难为情的情感,有人不消是傻蛋,了不起今后把情面还归去,他现在对这门婚事是至心感激,若不然他又凭甚么来跟族人发言。
说来也巧,黎耀楠到的时候,黎有信正在院中宴客,传闻是他的两位同窗。
黎有信心中一动,明微书院是大晋最好的书院,教出来门生无一不出类拔萃,进入明微书院,就即是踏入半个宦海,黎有信不得不承认,面对这个钓饵,贰心动了。
黎耀楠深知其意,笑着说道:“我和夫郎只求搬出黎府,今后相互搀扶过日子。”
两人径直去了花厅,黎耀楠挥退下人,见四周没有旁人,他也不再矫情:“有信兄,提及来小弟还真有一事请你帮手。”
二叔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又不是甚么奇怪物,收就收了,你当族人的便宜那么好占,戋戋几件薄礼,就想拉拢与人,那小子才不会如此行事。”
黎有信似笑非笑看着他:“几位叔伯是长辈,你怎未曾求他们,他们的话可比我好用。”
二叔伯叹了口气,转眼又来了精力:“不怕,一会儿问信小子去,他们年青人话题多,黎耀楠既有所求,必不会捏着藏着,必定是心有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