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楠就是看中这类状况,才敢把主张打在族人的头上。
黎有信心中了然,甚么叫相互搀扶,说白了,就是不想要长辈,这事说来也简朴,独一的难处只在于,黎府恐怕不会等闲承诺。
相互见过礼以后,黎耀楠才晓得,他们此时正在切磋学问,为来岁的科考做筹办。
黎有信似笑非笑看着他:“几位叔伯是长辈,你怎未曾求他们,他们的话可比我好用。”
更何况,他们也不信赖,黎耀楠能等的及,明显约好五今后再见,他却新婚第二日就前来拜访,想必明日他们就能知其目标,至于要不要帮手,还得看黎耀楠的诚意。
“族里环境我不清楚,小弟所求之事不宜过分张扬。”
黎老太爷的设法和筹算都很好,只可惜他去得太早,若再多活二十年,黎家说不定就能崛起。
“那这......”黎有伨看向黎有信,又看了眼黎耀楠提来的礼品,收都收了,这该如何是好。
一名族兄游移起来:“二叔伯您会不会弄错了,我看耀楠不像是用心叵测的人。”
黎耀楠深知其意,笑着说道:“我和夫郎只求搬出黎府,今后相互搀扶过日子。”
黎耀楠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他所求之事:“听申明微书院不错,小弟固然鄙人,但内兄倒是侯府出身,弄几张名帖想必不成题目。”
六叔伯苦笑:“但他不说,我们也没辙。”
黎耀楠不再言语,要让黎家同意过继,除非他让黎家有所丧失,让黎家人不但心疼,肉更疼,不然单凭林以轩那些丰富的嫁奁,老夫人和马玉莲就舍不得听任他们分开。只要断绝了黎家人的心机,只要他还是个没出息的东西,马玉莲向来看他不扎眼,过继出去才会顺理成章。
黎耀楠笑了笑:“行,此事出我口,入你耳,明日小弟陪夫郎回门,内兄不日即将分开......”
黎有信住在西街,间隔黎府另有一段路程,黎耀楠先去墨宝斋,采办了几样礼品,这才渐渐悠悠往别院行去。
黎耀楠但笑不语,黎府若能等闲搞定,他哪还用得着求人。
黎耀楠并不在乎借用林家内兄的名义拉皋比扯大旗,也不会有甚么难为情的情感,有人不消是傻蛋,了不起今后把情面还归去,他现在对这门婚事是至心感激,若不然他又凭甚么来跟族人发言。
黎有信凝神思考:“且容我考虑考虑。”
这座别院亦是属黎府财产,黎老太爷还活着,对族人颇多照顾,与族里之间的干系也很紧密。黎老太爷深知独木难成林的事理,黎家祖上原就是泥腿子出身,他只巴不得族里多几个有出息的弟子,好让黎家真正跨出世家行列。
几人畅所欲言,黎耀楠从他们的对话中获益很多,偶尔提出的题目,也大有画龙点睛之感,让黎氏几位族兄对他更是高看一眼。
一向到了傍晚,约好明日再见,黎耀楠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
“三位叔伯出去了,耀楠故意就好,待他们返来,为兄定会代为传达。”一名族兄笑着答复。
按理说,就算如许,黎家和族里的干系也不该太差才是,坏就坏在黎老太爷娶的老婆目光短浅,作派又大,性子还小家子气,常日里帮衬娘家还来不及,又怎会照看黎氏族人。
二叔伯愁闷得很,之前怎就没看出来,这小子竟如此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