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缓缓侧目。
未料一个月后,收到颜朴淙的来信。
我自心如死灰,武林盟主也不想做了,整日烂醉。却在半月后,收到颜朴淙血书。
步千洐看得清楚,她将破月跟慕容并排放在床上,然后……竟然伸手脱慕容的衣服!步千洐一心想看她到底要做甚,也不急着动。只是想起小容醒来,必然宽裕万分,有些好笑。
破月望着他丑恶而冲动的容颜,心头怜意更盛,低声道:“爹,你才吃了很多苦。我不会怪你。”
唐卿摇点头:“当日马匹吃惊,我才坠马。不急着杀了。将他们押入我帐中,我亲身鞠问。”他挥开十三的手,缓缓回身。统统兵士都望着将军衰弱的身影,不一言。
他身后刘夺魁诸将,均齐声喝彩。破月在他身后,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安北将军亦是五品,他规复了本来的品级。忧的是现在兵荒马乱,他还是走上了参军的路,却不知前程是好是坏。
破月顿时又羞怯又刺激。被子在她身上堆得高高的,叫她看不清他的行动,只能感遭到炽热的唇舌沿着敏感的大腿根,渐渐向羞怯处滑去。
目睹天子神采越来越差,慕容湛深知已瞒不过,深深拜倒:“皇兄,求皇兄开恩,此事的确另有隐情……”
她本意是说山中无聊,步千洐却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破月顿时面色一僵,又羞又燥,回身欲走。步千洐无声笑了,将她拉返来。
步千洐拍拍破月的头,让她站到一旁。十三蹙眉,神采略有难堪:“不是你,是她。”
唐卿深思半晌,问诸人:“我军有多久未入丛林巡查?”
大师俱是一愣。
破月二人便知,这白衣青年恰是君和第一名将——唐卿。
还是平时开打趣的语气,可她如何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冷酷?
“中秋,下山弄月。”十三道明来意。
半夜天已过,步千洐牵着破月的手跃下堆栈后巷,破月脸还红着,走路时乃至还并拢腿,总感觉不安闲。步千洐天然心胸畅快,时不时低头亲上一亲。从堆栈到虎帐短短一段路,两大绝世妙手亲亲热热,走了足足一炷香时候,哪有半点夜探重兵驻守大营的严峻,倒像是来谈情说爱的。
他不作声,只□得更快。破月冒死并拢双腿弓起家子,却被他按紧。破月越绷越紧,突然感遭到一股热流兴旺而出,惭愧万分,却听到他嗓中仿佛逸出笑意。
破月笑归笑,也感觉心潮彭湃,情思难灭。想了想,拉着步千洐的手到了屋外,一起坐到屋檐下。她靠在他肩头,对着初夏清澈的皎月、清幽的深山,两人低声说了半宿的话,这才相拥着睡着了。
实在破月哭得短长,也不但是为小容。跟步千洐好了这一年,她心头本来对小容的顾恤,也变得平和而安宁,并不会再难堪难受。只是她获得幸运,对她恩重如山的小容倒是形影相吊非常蕉萃,她天然内心不痛快。加上穿越以来,她屡遭磨难,却始终固执如昔,从未歇斯底里的大哭过。本日小容的事,就像是个导火索,令她压抑心头好久的情感获得开释,以是才哭得一不成清算。
破月蹙眉站在一旁,奇道:“你对着舆图看了半宿,得出这个结论的目标是?”
……
破月望着他较着清减很多的容颜,胸口有长久的刺痛,但很快被一种暖和而微痛的情感填满。她笑道:“我很好,你呢?小容,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