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严峻道,“我都骂甚么了?”
中规中矩的向齐王请了安,齐王语气平直准我入坐。统统都透着一丝诡异,氛围有些紧绷。我心中也知,齐王多数在等我主动请罪,忍着没有开口提起昨晚之事。但是恰好此时起了好斗的心机,他越是等着,我越是若无其事。
微凉的指尖在我额上悄悄的滑过,是那么轻柔舒畅。我忍不住痴痴的笑着,高耸的抓住那收回的手。将滚烫的脸颊伏在那微冷的掌心,舒畅的沉甜睡去。
也只好闭着眼,由着一阵又一阵恶心,搅得胃里翻江倒海。连着四坛子美酒下了肚,直到朵拉大笑着醉倒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才突然一松,无边的醉意便澎湃而至。身子炎热娇软有力,恍恍忽惚,分不清身在那边,亦不知何人在我身边和顺庇护。
耳边是轻柔的风声,簌簌的声响,如有若无,似真似假。昏昏沉沉,想要睁眼亲身去瞧。却无法这眼皮竟会如此沉重,如何挑,都有力伸开。
文雅风雅的品茶,一本端庄的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端庄淑德灵巧和顺的模样。直到饮了半盏茶,齐王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然后便是一发不成清算的大笑。
便含着怒意,责怪的瞪着他。他大笑一阵,仿佛才发觉到我的目光不善。看向我,笑声鲜明一止,愣愣的竟有些痴怔。
毕千看到我,嘴角衔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淡淡的却暖和而又宠溺。仿佛不管我在他面前如何狼狈,如何不堪,在他看来都是那般惹人垂怜。那份包涵与宠嬖,无需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一抹笑意,已赛过千言万语。
洗漱过后,应诏来到齐王的中帐。颠末通传,移步帐内。淡淡的龙涎香缓缓缭绕,异化着糕点生果的苦涩。齐王与毕千密切的坐在右边的紫檀木椅上,两人微微聚会,不知密谈甚么。看我出去,才坐直身子,一同将目光投射过来。
共过磨难的交谊,在不知不觉的滋长,三人也更加亲厚。常常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小行动,都能相互心领神会。如此默契,在与遁真王爷,另有李杰铭的争斗中,共同的天衣无缝,游刃不足。
许是因为有毕千撑腰,我也便越加理直气壮起来。我虽是犯了极刑,将浑浊之物吐了齐王一身,但是归根到底。我之以是会如此狼狈,吃了这么多苦头,还不得都是为了给他齐王挣面子。
这面子是挣到了,至于这丢了的里子,也是在自家人面前丢的。算不得失礼。
我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