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二公子看了上头坐着的黎漱师徒,清了清喉咙,低声道,“出门的前一晚,有丫环奉大伯母之命,给大哥送了参汤,大哥不喝,那丫环便挤兑大哥,说他不孝,逼大哥喝,大哥没法只得喝了。”
“被人下药了,不过药性不大,怕是你服了一小半就愣住了。”
蓝棠看到凤三,有点小冲动,上前诘问他如何没回家,黎浅浅在旁瞧着,忍不住嘴角微翘,凤三在蓝棠跟前,就像是个被管得死死的弟弟一样,既想生机,又怕把蓝棠惹毛了不好清算。
蓝棠没看出凤二公子的纠结,她正如数家珍的列举黎浅浅的好,越听,凤二公子的眼神越冷,忍不住就朝黎浅浅投去两道冰冷的视野。
蒲月初,凤至公子与凤二公子奉父母之命,前来镇江城送礼,一是感激黎漱照看凤三,二便是来看望凤三了!
以是说,娶妻当娶贤,黎浅浅年纪虽小又自幼长在乡间,但人家有个好娘亲啊!自夸官家夫人,整天端着官夫人架子的方夫人,教出来的女儿,天然也是同她一个德行。
送参汤给凤至公子的丫环是为方夫人所拉拢,参汤里放了春/药,凤二公子是拿蓝海留下的药验出来的,丫环自知狡赖不掉便全招了,凤至公子却不好拿这事去处义母告状,只能把那丫环交到寄父手上,由他白叟家去措置了。
“这有甚么?从小他们兄弟受了伤,都是我爹管的,庄主夫人是只会哭,他娘不会照顾儿子,但是会拿剑说要去帮他出气。”
蓝海揪着他,诘问,“她如何做的?如何毁的?”如果砸破药瓶,掉到地上沾了灰,拍一拍也还能吃,小命首要啊!吃点沾了灰的药丸不会死啊!
儿行千里母担忧,要不是怕方夫人借机缠上来,凤公子夫人怕是要亲身来一趟了。
她不懂买卖经,但能让那些掌柜们诘问不休,就表示那是好东西。
蓝棠跟着走了几步,转头对凤三道,“你也跟着一道来。”
黎浅浅抿着嘴笑了下,却没有如许叫人,还是喊凤至公子,凤二公子。
蓝海的手才搭上去,脸就沉了下来,“你啊!叫你练功悠着点就是不听话,练武之人最重身材,你的身子如有所毁伤,这工夫如何练?就像打铁的风箱,如有破坏,还如何用?别觉得小伤小病就不在乎……”
“是啊!他娘的武功不弱,又有他爹护着。”蓝棠笑,“我小时候就想,等我长大,就要像凤公子夫人如许,护着自家的小孩。”
“她把药瓶突破,药丸全落到水里化了!”
话说到这里,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