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做甚么?姐姐现在一句‘娘娘’,是要跟我生分了吗?”香草拉住了静姝的手,静姝随即将手抽了出来,“娘娘谈笑了,您现在是令媛之躯,静姝怎担得起娘娘的一句‘姐姐’”静姝低头说道。“姐姐如许说就是不肯谅解我了?皇上只是不幸我,才封了我这个静妃,姐姐你也晓得,香草在这宫里,没有别的心愿,只想吃饱穿暖、平安然安地了过完这辈子,姐姐又何必难堪我?自从皇上封了我这个静妃,皇后在宫里到处针对我,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姐姐不但不成怜我,还痛恨我?”香草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贱。
“存仪堂?娘娘?”静姝一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却又俄然明白了,郑姑姑口中的“她”,就是现在的静妃吧,只是那存仪堂静姝很熟谙,它离寿昌宫很近,在去寿昌宫的必经之路上,之前在寿昌宫的时候,静姝每天都要颠末那边,当时那边没有人住,只是闲置着,气势和寿昌宫差未几,看着很风雅,太后曾经想要把那边辟作一个佛堂,没想到,皇上把那边赐给她住了,想必这位新晋的静妃,必然很得皇上欢心吧。
静姝笑了笑,没有再说甚么,“娘娘,如果娘娘没有旁的事情叮咛奴婢,那奴婢就随章女人一起出宫了”紫墨从一旁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对香草说。“那好吧,那姐姐你归去的路上要把稳,要常常来宫里陪我说话哦!”香草冲静姝笑的光辉。
静姝见了章母,唤了声“母亲”,然后就依偎在章母身边,将头埋进了章母的怀里,章母慈爱地抚摩着静姝的头发,笑着说“比来这段日子,为着乐儿和你哥哥的婚事,家里忙得不成开交,你父亲在内里也忙着应酬,你可怪母亲没有陪你?”“母亲这话说得静姝像个小孩子,母亲为着家里的事情繁忙,静姝帮不上甚么忙,已经很忸捏了,只是本日我去了一趟皇宫,见了郑姑姑,又碰到了静妃,内心,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妄加猜想,我晓得有些事情你也很清楚,只是在我心中,断了就是断了,拖泥带水地只会拖累身边的人,既然你现在做了皇上身边的妃嫔,就放心奉养皇上便是”静姝缓缓地说道。“那姐姐就是谅解我了?我这几日为着姐姐的事老是吃不下饭,本日总算求得姐姐的谅解,今后我也算摆脱了!”香草眉开眼笑地说道。
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姐姐!”,转头一看,竟然是香草,她带着两个宫女,此中一个恰是方才在针线局看到的阿谁闯进郑姑姑房间、向郑姑姑索要百蝶裙的宫女,只是,想不到紫墨也在。静姝主仆二人一时候愣在那边,静姝定了放心神,上前,低头施礼道“臣女见过静妃娘娘,娘娘万安”,白芍在一旁瞪着静妃,仿佛想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可还是架不住静姝一向给她使眼色,也只好上前行了大礼。
等阿谁宫女心不甘情不肯地走了,静姝不由猎奇地问起来“这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她家主子竟劳得动姑姑的台端?听着也不像是太后宫里的人啊,更何况百蝶裙如许素净的裙子,太后是不会穿的。”,郑姑姑听了静姝的话,半晌没有说话,静姝看着郑姑姑脸上的神采很不天然,愈发感觉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