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看到你和九弟在花圃里胶葛,怕你有伤害,就派侍卫跟着你,怕他再对你做甚么不好的事,现在看来竟是我多虑了,你有十八弟这个护花使者,他更是对你做出了平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的庇护真是多余的。”
皇上顺势一把揽住了静姝,静姝此时大脑一片空缺,“如何,白日时不是和十八弟谈笑晏晏嘛,还帮人家补衣袖,如何现在倒成了哑巴,一句话也不说了。”头顶上传来他降落而有磁性的声音,“皇上你派人跟踪奴婢?”静姝昂首惊问道。
重华宫彻夜安插的华贵而喜庆,到处都张灯结彩,皇上亲身扶着太后坐在了位子上,而后传来寺人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皇后穿戴那条金线牡丹裙出去了,一时候世人竟感觉满屋芳香似的,心旷神怡,各自行过礼后,淳王爷对皇后说,“皇嫂本日这身衣服真是富丽非常,想必针线局的绣女们也真是下了大工夫,皇嫂方才走出去臣弟感觉上面的牡丹竟像活了似的,芳香扑鼻呢。”
内心正思路万千时,皇上又说,“这镯子你先戴着,你放心,我并不是说你戴着这镯子就必然要跟着我了,我也不是说我把你当作那名女子的替人想要酬谢你,你想好了再决定,我,我只是感觉这皇宫这么大,却没有能够说知心话的人,宫里的女人那么多,现在我闲下来却总想见你,也不晓得为甚么。”
“这镯子是前几日吐蕃国进贡的,朕看到这粉色的镯子,俄然就想起那日你戴的桃花腔子的玉簪子了,现在朕把它给你,你要好好戴着它”静姝正要推让,皇上接着说,“我曾在山野当中幸得一名女子的救济,可因为当时我身中毒箭,认识不清,厥后伤愈时在毒药的刺激下醒来时更是忘了那女子的面貌,我曾想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我必然会认出她来,不会再与她仓促告别,可现在看来或许是场梦罢了,我总感觉你和那名女子有点像,却又说不出那里像来。”
现在皇后说出这么小家子气的话,靖王爷不由心中气结,却也不能说甚么,就只能拿起桌上的酒杯,干了一口酒。一旁的淳王爷目瞪口呆,他就感觉明天他这十八弟不对劲,先是魂不守舍和他说话他都走神,后又神情恍忽,忽而面露浅笑,忽而面色不豫,看的淳王爷头疼,现在皇上还未叮咛宫宴开端,十八弟本身又莫名其妙的干了一杯酒,幸亏皇上和太后固然瞥见了,却并未在乎,不然他非得被治个大不敬之罪不成。
齐将军也在,他站起来向太后和皇上敬酒,“太后,皇上,微臣教女无方,给太后和皇上添费事了,还望太后和皇上看在皇后年幼无知和微臣纵横半生却只要这么一个女儿的情分上,多多谅解。”说完,齐将军抬头干了杯中酒。
皇后在一旁非常不欢畅,嘴里嘟囔着“父亲,你又何必把女儿说的那么不堪,倒不像是你亲生的似的。”齐将军一听,内心更是连连感喟,之前传闻皇后因着疫症的事大大的触怒了皇上和太后,齐将军固然对女儿的做法很活力,可又不能不替她筹算,宫里的女人,再高贵,如果没有皇上的宠嬖,也是徒劳的。
渡风盯着静姝看,静姝此时正在给太后布菜,嗯,眼睛很有神采,皮肤白净,头发乌黑稠密,可除此以外这个宫女也没看出有甚么特别吸惹人的处所啊,宫中长得比静姝都雅的女子一抓一大把,如何皇上和二位王爷都把目光放在了静姝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