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上亲手将方才阿谁小宫女解下来的香囊戴在了腰间,“同笙,本日这里没有外人,为兄也跟你说几句至心话,为兄愿竭尽尽力让你和同存这辈子得偿所愿、安然顺利地过完这平生,你们敬爱的东西,只要朕能做到的,都必然会给你们,只是,有的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就如这凤凰箫,如果赐给不会吹箫的人,只怕是白白地糟蹋它了”皇上说着,拍了拍靖王爷的肩膀,说,“同笙,莫说是凤凰箫,就是其他的甚么奇珍奇宝,只要你喜好,为兄也毫不会鄙吝,必然会给你,只是有一样东西,你还是莫要强求了,不然为兄内心总感觉对不起你似的,因为那也是朕敬爱的。”
说完,靖王爷沉默了,淳王爷说,“是了,母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牵挂着我们,恐怕我们卷入宫廷里的纷争不能自拔,以是才叮咛我们阔别皇宫里的是与非,找一个能一起共白首的人过完这一辈子,现在我看着你,却仿佛在这是与非中越陷越深了。”
淳王爷眼睁睁地看着那蓝色的锦被上洇开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他的心收缩成一团,从小他和同笙相依为命,母后走了以后他更是将同笙的喜怒哀乐视为本身的喜怒哀乐,这些年有他的关照,另有外祖父的多方照拂,同笙也算活的无忧无虑的,只是没想到他的傻弟弟毕竟是陷在这后代情长上不能自拔了,并且他还和当今圣上,看中了同一个女人,这是致命的,一不谨慎,能够会使他招来杀身之祸的。
说着,靖王爷抱着凤凰箫回了靖王府,淳王爷站在门口望了他好久,本日皇兄说的话淳王爷也很不测,他没想到皇兄对他们兄弟俩这么坦诚相待,现在他只但愿,他这个傻弟弟,能真的想通。
靖王爷摩挲着锦被上的团龙密纹说,“我觉得从西南返来我已经放下她了,毕竟我已经看清楚,她为了七哥,豁出本身的命也心甘甘心,她对七哥的心,不比我对她的要少,只是本日再见她,她摘下大氅的帽子暴露脸时,我的心又沦亡了,哥哥,你可晓得肉痛的感受,那种感受像堵塞般,好难受。”
淳王爷拍了拍靖王爷的肩膀说,“静姝确切是个特别的女子,你对她念念不忘也是不希奇的,只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又何必陷在此中不能自拔呢?”
“臣弟不敢,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弟实在受不起。”靖王爷赶紧跪在地上说道,“你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动不动就跪下做甚么,我从小就把你和同存看作本身的亲兄弟普通,畴前如许,现在还是如许,我看你是极喜好这箫的,你又会吹箫,好马得有伯乐才是,给你有甚么不成以的。”
靖王爷和淳王爷在一旁面面相觑,皇上自即位今后,一向以仁孝管理国度,很少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这时,有小寺人双手举着一个鎏金托盘从内里出去,皇上对靖王爷说,“同笙,你翻开看看”,靖王爷上前翻开托盘上蒙着的红布,只见内里放着一对长箫,靖王爷一下子认了出来,此二箫恰是凤凰箫,这也算是大周朝的宝贝之一了,是建国天子孝德天子在一次泰山祈福的路上获得的,平时二箫合二为一,用的时候分为两个,一个名为钗头凤,一个名为钗头凰,适合两人共同吹奏,箫音委宛,会引来无数的鸟儿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