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跪坐在静姝面前,静姝不说话,只是将头低着,再低着,皇上见她这个模样,伸手想抚摩她的鬓角,手顿时就要摸到她的头发的时候,又放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静姝,你不想我吗?”
静姝只感觉脸上发烫,仍将脸埋在他胸前未曾说话,“那块手帕是我母后当年亲身绣了赠给我父皇的,也算是两人的定情之物了,厥后父皇登了基,垂垂地冷淡了母后,母后当年赠给他的东西天然就不奇怪了,有一日,陈贵妃当着我的面,用那手帕给九弟擦拭了嘴角的口水,而后就叮咛她身边的宫女拿出去扔了,当时我虽小,不懂事,却也晓得那手帕上有我母亲的名字,只感觉丢了可惜,我偷偷地将手帕拾起,拿回东宫里本身亲身洗了,晾干后一向带在身上。”
“方才在这围墙外听到琴声,这才立足不前的,操琴的人像是内心装了无穷无尽的思念,琴声阵阵让人听了只感觉内心发紧,厥后渡雨去探听,说操琴的人是你,当时我就按捺不住了,这些日子逼迫本身封存的思念一下子冲了出来,我再也没法压抑本身的豪情了,我想本日我必须见到你,不然我的魂都会丢的。”皇上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道。
静姝依依不舍地下了马车,苏叶见静姝从马车里出来了,仓猝领着乌梅迎上去,渡雨带着她们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偏门旁,说道,“静姝女人,从这里出来就是花圃的一角,不会有人发明的。”,静姝道了谢,领着苏叶和乌梅从那边走了出来。
静姝垂垂地止了哭声,仍旧伏在他胸前,时不时地抽泣一声,像个小孩子,皇上笑了,伸手从榻几上拿过一杯茶,“哭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静姝没有接那杯茶,哑着嗓子嘟囔道,“我不喝。”
一双暖和而枯燥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好了,傻女子,如何还是这么爱哭”,静姝再也忍不住,一头钻进阿谁有着熟谙的龙涎香气味的暖和的度量,呜哭泣咽地哭了起来,皇上双臂环住她,悄悄地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好了,朕不是来了吗?不要哭了,你如许朕内心更难受了。”
静姝笑了,“我哪有你设想得那么好”。“如何没有?当年你还只是一个小宫女时,前有九弟的虎视眈眈,后有十八弟的倾情相待,中间另有拓跋沐的兄妹相称,现在你又是章家的女儿,我真怕哪日在宫里俄然听到你要嫁人的动静。”,“不会的,我不会随随便便把本身嫁了的,放心吧。”
静姝听到这里,抬开端看着皇上,皇上笑了笑,持续说,“厥后我渐渐长大了,才晓得陈贵妃当时是用心做给我看的,只是不晓得那手帕如何到了她的手上,厥后我就明白了,父皇已经不再将母后放在心上,反而到处顾忌,那母后的东西,天然也不好好收着了,如果陈贵妃成心拿,也不是拿不到的。”
皇上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帕递到静姝面前,“那擦擦泪吧,擦完了别再不还给我就是了。”,静姝听了这话,方才破涕而笑,“我甚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不还给你了?”“我那块绣着‘骈四俪六,锦心绣口’的手帕不就被你偷偷地藏了起来?当时你我都是陌生人,不知你藏我的手帕是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