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发声,嘴巴就被一只大掌扣住。她越是挣扎,那只手就扣得越紧。
入鼻是一股很浓,很浓的血腥味儿,盖过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她背脊一麻,手里还在燃烧的冥币一扔,猛地站了起来。
蹲在墓碑前,借着还没燃尽的烛火,她扑灭了冥币。
他受伤了?
“不可,必须把他找出来。”
“他受伤了,跑不了多远,必然在这儿四周,给我细心找。”一个粗暴的男人声音在墓外响起。
“但是这四周都找遍了。”另一个男人道。
看来,今儿干的这一票,是天意!
有这一抄本领,不管老天爷把她扔那里,她都能活出一朵花儿来。
“出来看看。”阿谁粗暴的声音俄然号令。
她没有再挣扎,因为,她也闻声了内里的脚步声。
因为长年夜间出动,她早晨的目力练就得极好。暗淡不明的月光下,她瞥见大开的墓门上,鲜明有几个血指模。
她瞪大眼睛,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看清了墓碑上的笔迹。
“我看他伤得很重,就算逃脱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金盆洗手?洗个屁啊!
“再找!此次若让他逃了,归去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听闻安国公府的二蜜斯死了,云七夕乐了。
云七夕望了一眼乌黑的四周,肯定无人后,取下包,从包里拿出一把冥币来。
男人的啐骂声在很近的处所响起。
“不想死就温馨点儿。”
是活人,不是鬼!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清楚地听到,他们已经出去了。
拍了鼓掌上的灰尘,她将包往肩上一挎,提步往墓室门口走去。
火星子在她的面前胡乱地飞着,她缓缓地平静了下来,火光落入她眯起的眼睛里,明灭着一抹滑头,唇角邪气一勾。
好歹是一个资深盗墓者,心头哪能有个怕字?
俄然,她顿住脚,眼睛死死地盯住墓门。
她眯着眼,打量着那几个血指模。
身边的男人能够明白他们顿时就要透露了。以是虽不晓得她要做甚么,却也并没有禁止她。
这普天之下,同名同姓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云氏七夕?
她放缓了脚步,走得谨慎了些。
“你……”
这位二蜜斯明天方才下葬,墓前的香烛都还没有燃尽,那一堆燃烧过的纸钱,仿佛还冒着余温。
“喂……”
耳旁男人的气味越来越重,云七夕也很严峻。她不晓得此人跟他们之间有甚么仇恨,但她晓得,一旦被发明,她也是逃不掉的。
她现在倒是感觉,盗墓这职业挺不错。投资少,见效快,最关头的是,永不被淘汰。
门,是开的?
身边的男人捂着她的手不放松,另一只手圈着她一步步后退。
手掌很大,指骨略粗,这指模的仆人应当是个男人,毫不会是墓里这位二蜜斯。
隆冬的晚风,清冷如水。
过分诡异!
过了一会儿,俄然有人游移隧道,“不会在这墓里吧?”
出来?还是不出来?在她的字典里仿佛还没有畏缩二字。
见她停止了挣扎,扣住她的那只手也放松了一些,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缘份哪!
耳边响起一个不耐的声音,嗓音降落好听,但气味却有些弱。
闻声这话,云七夕屏住了呼吸。
她正在纠结着,俄然一阵阴风囊括而来,墓前的火烛刹时毁灭,燃烧的冥币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