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你可知罪。”大殿上传来一声呵叱。
当初也是在这大殿中,阿谁叫鬼怪的女人对它又掐又挠,还胆敢想踩它,这个仇它一向记取,如果曾经的它,鬼怪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不,她连俯视它的资格也无。但是现在它却要一忍再忍,此次,它还是忍了,不能因为一时的痛快毁了李晨语得忍气吞声。
她忍气吞声,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这不假,但也不是阿谁阿猫阿狗都能够踩到她头上,这个鬼怪更不可。
知罪?她犯法的事儿干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李晨语心中腹诽,面上淡定道:“知罪。”
李晨语不紧不慢的走到大殿中心,看向上座的阎王,那是一张面无神采的脸,虎魄色的眼睛是深渊,一眼看不到底,阎王给她的感受就是伤害。
只听判官粗哑的声音道:“枉害阳间凡人道命可有?”
那人却看也不看她。
封于修不懂她是甚么意义,黑龙懂,皮肉都裂开了,她咬牙忍着,不是逞强,也不是想证明她的骨头多硬,只是为了不想在他们败的完整后,还以那样软弱的姿势站在仇敌面前。
真是个成心机的人。阎王绕有兴趣的看着她。
黑龙听到她的声音也随之一哼,杀意腾腾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有。”
秀发混乱的贴在她盗汗淋漓的脸颊上,不称身的衣服被血迹染透,玄色的面料,鲜血处的色彩又深了一度。
鬼差对她点头,又感觉不当,赶紧伸手挠挠头,粉饰失态。他涓滴不料外她会伸谢,在大牢中她就已经谢过了。
她略一动,新长出来的皮肉就会裂开,从甲一号到酆都成,短短的路程她也走不了。
砰!(未完待续。)
李晨语低头,盯着地上的血液心疼,她的血贵重,这是好不轻易生出来的,就如许华侈了,她何止是心疼,满身都疼了。
嘀嗒嘀嗒!
她记得这个声音,一副别人欠他钱不还的臭脸,是判官。
“放我下来吧,”李晨语伸手拍了拍抱着她的鬼差。
在次去往酆(feng)都成的路上,李晨语心中有点感慨,四周飘零的幽灵看她猎奇的眼神还是,纸马纸车穿红着绿的纸人还是,喧闹的酆都成还是,统统都未曾变过,她却仿佛隔世。
长篇大论下来,判官默了默。面色丢脸的接着道:“既然你有悔过之心,阎王就开恩赦免你的极刑,”他话锋一转,目光凌厉的射向低头站立的李晨语,“你若胆该在反以上任何一条,休怪我地府不包涵面。”
粉碎循环,疏忽律法,枉害别人道命,扰乱人间法则,随便窜改别人运气,殛毙阳间官史。一条一条念下来,她都毫不踌躇的承认。
大殿非常宽广,被蓝色的火焰照亮,每个身处此中的人她都看的清楚,他们看她的眼神还是不善,带着冷意。
闻言,高大的鬼差低头看了看她,复又昂首看向封于修,等他示下。
她身形如闪电般的速率,眨眼就到了李晨语身前。鲜红的指甲锋利非常,她五指成爪状,斜着,自上而下,朝那让她仇恨的小脸上儿挠去?眼中是阴狠又暴虐的笑。
他将目光看向鬼差,悄悄点头。
她被秀发挡住的脸上缓慢的闪过一丝讽刺。与黑龙比起来,阎王还差点,气势远远没有黑龙来的震惊。
前次走在这条鬼城的时候,像是长远到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