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孟寒心,尸佼一点也不料外,顺手拾起一串鲈鱼塞入了她的手心。鲈鱼是腌制过的,撒了很多的调料粉,均是尸佼随身照顾应急的,此番也只破钞了一小半。接过鲈鱼咬上一口,焦香酥脆唇齿留芳,孟寒心馋意大发不一会儿便将它吃了个干清干净。
只见,屋内的木墙与房梁之上,皆是涂了一层薄薄的清漆算是防水,而靠着床榻的则是一个大大的药柜,上面充满了一个个编着号的小格子。在床榻劈面的,是一排大大的藤编竹筐,内里还放了很多的草药,一应都是极其浅显而常用的。看来,这是一个隐世医者的家。
第二天凌晨,感受鼻尖有些痒痒的,孟寒心不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瞬息间睡意全无。莫非竟是漓儿醒过来了吗?孟寒心心中一喜,蓦地展开眼睛,但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着她的窘态咯咯直笑。
悄悄推开主屋的门扉,屋内竟是空无一人,尸佼背着漓儿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一把便将漓她安设在了柔嫩的床榻之上。孟寒心随后而入,悄悄坐在床头掖了掖被角,伸手覆上漓儿光亮的额头。
“枸杞快来帮手,师父说屋子里有个病人,病状极其罕见呢!”不远处,又响起一个声音。
“恩公?额……孟女人那里话?女人既是公孙公子的故交,便是我尸佼的朋友,切莫过分见外,白白伤了这情分!”说话间,尸佼偷偷捋了捋袖子,勉强遮住臂上新添的血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线俄然呈现了一间两进的草屋,那屋顶的茅草黄灿灿的纤尘不染,木质的墙壁也并无涓滴陈腐腐朽之态,看模样也许是比来方才建好的。只是,这草屋的仆人,到底又会是谁呢?
“她到底如何了?”
不知不觉已到午后,但是还是没有公孙鞅的覆信,而病卧榻前的漓儿还是昏倒未醒,双目紧闭额上排泄了点点汗珠。漓儿这是梦魇了吧?孟寒心悄悄叹了一口气,拿起手绢替她拭去额上的水光。不经意间,肚子“咕”的叫了一声,方才想起本身竟是没有效午膳。
“孟女人但是饿了?”
“你是……”孟寒心尽力按下心头的肝火,挤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
“但听恩公的安排!”孟寒心起家,恭敬地福了福身子,眼底含泪。
“孟女人慢点吃!”
“你便是她的姐姐吧?”一侧,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悠悠然开了口,孟寒心只觉他的声音越听越熟谙,却又甚么也想不起来。
“我叫枸杞,是周神医的小弟子,姐姐又是从何方而来,竟会在这里睡着?”小男孩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老练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