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大蜜斯她底子没死,而是……而是被大夫人几个带回家了……呜呜呜~~”小丫环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你熟谙?那太好了!是谁家的扳指,孟家他日定会携厚礼前去登门拜访!”孟寒离咧嘴笑了笑,语气很有几分迫不及待。
“我……我也不晓得……只是大夫人收到飞鸽传书,严峻兮兮地把我和姨娘都叫来了。信里说,心儿姐姐的车前马受了惊,差点就掉到绝壁下去,仇人无法中才带着你跳下了马车。见你没醒,仇人便把你安设在了这里,然后给我们修书一封。还好,现在姐姐已经安然了!”
如许想着,只听内里俄然响起了鼓噪,鼓噪声越来越大,门被推开,出去的竟是蘅芜苑的小丫环菊桂。看到孟寒心,菊桂一愣,随即便仓促忙忙地凑上前来,将一枚浑圆的丹药塞入孟寒心口中,又喂了些花汁将丹药送了下去。丹药下肚,孟寒心感受身子舒爽了很多,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小竹屋中,孟寒心垂垂醒转了过来,衣服上沾满了脏脏的泥污与血迹,周身酸酸麻麻的一点力量也使不上。环顾四周,竟是一派完整陌生的气象。想要起家,只听“咚”的一声,似是有甚么东西滑落在了地上,想要去找,却如何也找不着。
孟寒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脸上的妆容也花成了一团,红红黑黑地糊在脸上风趣至极。
“传闻……传闻救下大蜜斯并传讯的,是公孙公子,就是白衣服那位……”小丫环说完最后一个字,神情已是视死如归。
“公孙鞅?”孟寒月高举的手掌俄然放了下来,面上青红交集,“他如何能如许?他为甚么要救阿谁贱人?阿谁贱人有甚么好的……”
早晨,孟寒月躺在床上哭了一整夜,被子枕头被撕地稀巴烂,濡满了湿湿的泪花。
“放心,离儿会把心儿姐姐照顾地好好的,不会让姨娘和母亲绝望!”孟寒离当真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粲但是澄彻,若一汪清浅的碧泉。
“心儿姐姐,你身上好些了吗?”孟寒离一脸体贴。
“飞鸽传书?”孟寒心愣了愣,“那这仇人又会是谁呢……”莫非,又是上官公子?还是,另有其人?那人,又为何要救她呢?
“三蜜斯……”小丫环捂着脸,欲言又止。
回到孟府,孟寒心被霁月一起抱着,安设在了榻上,又洁净好伤口上了些药,待到统统结束,已到了晚膳时分。孟寒心喝了碗汤药便睡下了,手中紧紧攥着那枚扳指,温润的触感滑滑的很舒畅,睡意渐浓,孟寒心很快便沉入了梦境。
几名小丫环进得屋来,悄悄将孟寒心扶住,谨慎翼翼地上了马车,尽量不碰到她身上被擦出的伤痕。上得马车后,孟寒离也翻身出去了,和她坐同一辆马车。此番,孟寒月倒是没有来,不过念到孟寒月向来看嫡姐姐不扎眼,她不来比来当个肇事精自是好了太多,因此也不再去究查了。
“罢手?”孟寒月娥眉一竖,五官皱得紧紧的,“你教我如何罢手?如何!!”只听啪啪两声,又是几个清脆的耳光,小丫环鼻血都被扇出来了,捂着嘴巴嘤嘤地抽泣。
“乾元青玉扳指?!”孟寒心一奇。
“母亲,离儿,薛姨娘,我这是……”孟寒心一头雾水,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为甚么明天甚么都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