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孟寒离也呈现在了内苑,不过装束倒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环,梳着丫髻洗尽铅华,唯有耳间的羊脂玉螺看上去倒是值几两银子。低垂着小脑袋,孟寒离认当真真地打扫着青石板空中,不留一丝一毫的枯枝败叶,就连不起眼的小石头也不放过。
“那我呢?”见姐姐得了好运,孟寒离心中由衷地欢乐,有些扭捏地直起家子,渐渐踱到了孟寒心的身侧。
“心儿女人好才调,如此绝妙的琴声,饶我活了这么很多年,竟还是头一遭听到。女人身怀惊世才调,如果被藏匿了自是可惜,自明日起便和姐妹们一道登台表态,也好涨涨我们绣毓楼的名声!”
而孟寒离则是一袭鹅黄色的雪纱长裙,裙摆处绣满赭石色的穿花胡蝶,发间的是一套赤金虎魄头面,浓脂艳抹,眉间一点殷红的额间妆,一对凤眸傲视流转熠熠生辉。与姐姐分歧,身为庶女的孟寒离从未试过如此盛装,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心中一时有些新奇。
“唉,也是个不幸的孩子,那就留下当个洗洒丫环吧……”本是不想孟寒离受委曲,但细细一想,她又确切无处可去,为今之计也只要留下服侍别人了。
倏尔,孟寒离悄悄昂首看向姐姐,但见她被女孩们簇拥在了中间,心中不由出现几丝悲苦与感慨。唉,姐姐甚么都比她好,也难怪会得那么多的朱紫互助,不经意间,洒下了几滴咸涩的泪花。
“你们所善于的,便在这里露两手吧,摆布都是自家姐妹,定不会笑话了去的。”岳娘语气暖和,眼底含笑,“离儿,你做第一个。”
“是。”孟寒离悄悄福了福,让小丫环拿来一管玉制洞箫,放在唇畔试了试,闭眼吹奏了起来。
接下来的,便轮到了孟寒心,而一张希世名琴早已备好,四下里沉寂无声。方才mm的技术如此低劣,也不知这做姐姐的又是如何的一番风景,思及如此,大家皆是悄悄地来看孟寒心的笑话。
姐妹俩本是经心打扮过一番,光是往那台前一站,便似一对花儿似的。瞅着那扮相,岳娘面前一亮,心中不由有些猎奇她们的乐技又究竟如何。
孟寒心回到房中,换了一身素净的装束,抱着赠琴跟从小丫环来到了内苑,那边早已聚了很多的女孩。孟寒心的那手操琴的好工夫一时在绣毓楼女孩间传开了,女人们一见她出来,忙不迭地便迎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冷暖酬酢,想要将她拉拢成自个儿的好姐妹,沾叨光。
孟寒离悄悄扬起小脑袋似是想伸谢,一双大眼睛又红又肿,较着是刚刚才哭过。接过桂花糕,孟寒离一阵狼吞虎咽,看来也是饿坏了。也对,毓秀楼的丫环每天只要一顿饭,离儿较着是饿了一全部早上了,虽是庶女,畴昔却也没遭过这般的罪……
第二天凌晨,寒心寒离姐妹很早便起家了,而几个粗使小丫环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服侍女人们洗漱打扮。明天,但是决定姐妹俩将来身份的大日子,自是千万也草率不得。
“离儿?”虽是不起眼,但是孟寒心还是将mm认了出来,伸手取了枚精美的桂花糕,悄悄塞入了孟寒离的手心。
“好!”岳娘欣喜地拍了鼓掌,让一个姿容妍丽的红衣女孩递上一枚玉牌,牌上刻了些许蝇头小字,她倒是一个也不认得。此番赐玉牌,莫非是本身过关了吗?再看一眼孟寒离,但见她早已红着小脸忸捏地低下了头去,玩弄着一枝不着名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