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刻,她另有些许妒忌孟寒心,现在一问,方知孟寒心的出身竟是那么地不幸。孟韫,贵为一国宰相,畴昔多么的威风?现在,竟是连家都被烧了,而一贯养尊处优的嫡女,竟也一下子便从九重天跌到了深深的“泥潭”,还好另有琴技傍身能混口饭吃……
不紧不慢地换上同一的打扮,又由专报酬她们上妆绾发,一番忙活后,天气也垂垂地暗沉了下来。跟着一声铜钟降落的闷响,女孩们垂目点头鱼贯而入,或坐或立,而卖力跳舞的舞姬们也在台前站稳了脚根。钟声响过三巡,演出正式开端了。
畴昔,她曾嫌日子过分平平优胜,索然有趣,而直到家破人亡后展转流浪,她才真正开端明白,畴昔的本身竟是那么地身在福中不知福。而现在,偌大的故里竟然被一把火烧了个干清干净,成了破裂的断壁残垣,统统便已恍若隔世普通了。
“心儿,你除了操琴还会些甚么呢?”紫儿半倚在木凳之侧,垂下的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乐罢,女人们悉数退场,被引到了一个略为简朴的小院子中,院中有一排配房,而那边便是她们今后的家,分组还是稳定。拾掇好承担,女孩们纷繁走出房间,去那小院当中伸展伸展筋骨。院中,有一个小小的回廊,瞬息间便被女人们占据,成为了说话逗趣的好去处。
紫儿内心一酸,悄悄将孟寒心薄弱的身子揽入怀中,一边抚摩着她的小脑袋一边轻声安抚,朵儿也凑了过来,递给她一枚甜甜的绞丝糖算是安抚。在紫儿的怀中,孟寒心垂垂止住了抽泣,一边嚼着绞丝糖,一边用袖子用力儿擦拭着自个儿脸上糊的鼻涕与泪花。
“大人,你如何……”这时,头领也凑了过来,面色庞大神情慎重,看得孟寒心内心有些发憷。
丝竹合奏的乐声悠然响起,舞姬们踏着节拍翩然起舞,衣袂翻飞。座上,众权贵推杯换盏,开高兴心肠大声笑谈敬酒,热热烈闹格外喜气。这时,一个蓝袍男人快步向前,对着杜大夫拜了下去,说这队乐班便是自家仆人献给杜大夫的礼品。
“嗯嗯。”孟寒心悄悄点了点头,而现在脸上的泪痕早已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希冀与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