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崔逸仙正在房中品茶,身边奉茶的,则是一名面庞姣好的姬妾,面带几分娇羞地偷瞄着逸仙俊雅绝伦的容颜,伸手攀上了他的胸膛。
“哈哈,原是孟兄拔得了头筹!”薛汕大笑,随即对着孟寒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一瞬,孟寒心又成了世人存眷的核心。这个少年,琴技画艺皆是出类拔萃,更是心机小巧聪慧,想必文采也不会差吧。
曲罢,上官清清啸一声收了口,翩然立于溪水之畔,与孟寒心两相对望,倒是发之于善止乎于礼。毕竟,他们二人已有归宿,对于相互,一个偶然,一个偶然,只是纯粹的友情与赏识罢了。也对,上官清永久不会爱上任何人,包含郡主天绮,他的心,永久是纤尘不染的高山白云。
流觞曲水游戏还在持续,不一会儿,酒盏便停在了崔逸仙的面前,崔逸仙早已有腹稿,干脆便赋诗一首,并在世人的催促下用玉笛吹奏了一曲《越人歌》,笛声清婉缠绵别有幽境,一曲既出,把宴会的氛围推向了飞腾。
“这……”此时现在,孟寒心倒是犯了难。
说话之际,一桌小晏已然摆好,就摆在一条窄窄的溪流两侧。红木小几之上,摆了些生果、坚果、蜜饯、糕饼,外加几坛陈年的女儿红,倒也丰丰富足。在崔逸仙的聘请下,世人纷繁入坐,但听钟声响过三巡,活动正式开端。
乐声蓦地响起,上官清也随之放口清歌,声如裂帛穿云裂石,直教人柔肠寸断。乐声时急时缓,古意森森,操琴人双目微阖悠然得意,乍一看去清秀可儿,却又似笼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疏离似仙。
现在,“孟晗”回府的马车已然备好,只是,现在却要担搁些时候了,一上马车,便掉转了马头,直向着城东绝尘而去了。
“妙极秒极,天作之合啊!”越澜忍不住鼓掌大赞。
“这位孟兄不擅诗词,此番如果能人所难自是不当,不若就让清与孟兄琴歌和唱一曲,然后清再自罚三杯如何?”一番语气,云淡风轻,面上挂着惯常的含笑,少年如玉,教人如何也不忍心回绝。
又用了些酒菜,转眼已到了午后,世人方才恋恋不舍地四散而去,转眼偌大的天井复又空旷了下来。孟寒心刚欲分开,方才那名白衣小孺子却凑了过来,唤了声“孟晗哥哥”,往她手心塞了一册薄薄的竹简,一端还用红绳缀了一枚小小的白玉佩。
“好。”崔逸仙微微一笑,算是允了。
“忸捏,忸捏。”崔逸仙复又抱了抱拳,但眼角眉梢,尽是融融的对劲之色,心中暗怼,还好没让那来源不明的小少年喧宾夺主。
曲罢,乐声犹然绕梁不断,崔逸仙对劲地翘起了唇角,绽放出一抹清雅淡然的笑意,整小我便也愈发的熠熠生辉,吸引了统统人敬佩的目光。
“孟兄,既是崔兄美意相邀,那我们便解缆吧。”上官清的笑容暖和而熨帖,但从声音却能够听出,他的心中也是没有筹办的。但崔逸仙身为菡萏琴社的社长,又是崔大将军的嫡宗子,身份不普通,如果与他交友,也算是赚了。
这句话,非常耳熟,孟寒心不由想起了那段昔日的光阴,微微有些入迷。那日里,卫侯听过他们的琴歌和唱后也如此赞道,而就是那一次,本身害臊出逃,却不测逢着了公孙鞅,而那一遭的相见,便为他们定下了平生之缘。这不,来岁,他们就要结为伉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