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了些甚么?”见了姐姐的手帕,孟寒离更加的猎奇,一把便夺了过来。
“臣,还是不平!”半晌后,公子虔俄然出列,端端地站在了公孙鞅的身边。公子虔本是嬴驷的师长,此番前来搅局,倒是嬴驷始料未及。不过,既是有定见,说出来便好,也好将那新法好好地修改一番。对于这位将来的弟妹,嬴驷心中倒是少了几分的恨意。
“心儿的动静?”这厢,公孙鞅也回过了神来,心脏刹时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呼,离儿方才的神情好吓人,我还觉得这信写的是绑架讹诈甚么的,还好,长公主公然把心儿救下来了!”公孙盼儿一边说,一边惊魂不决地拍打着胸口,气喘连连。
第二天凌晨,公孙鞅夙起,一番梳洗后,跟着百官一道入朝面圣。嬴渠梁端坐高台,威风凛冽地俯视群臣,目光掠过公孙鞅时,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公孙鞅仿佛浑然未觉,还是低眉点头,但腰板却挺得笔挺,周身那不卑不亢的气质,让嬴渠梁心中非常对劲。
“有,有动静了?”公孙盼儿话音刚落,孟寒离立即镇静了起来,“好动静还是坏动静?快说来听听啊!”
“兄长的话有事理,不过,还是先喝点汤解解酒吧!”说着话,盼儿递上了一个白瓷杯盏,内里盛满了金灿灿的醒酒汤。公孙鞅顺手接过,一饮而尽,大脑垂垂清了然起来,那仅存的三分醉意毕竟还是散了个干清干净。
“这……对方毕竟贵为长公主,心儿又是她的侄女,既是送到了碧云山庄,怕是再没来由接归去了……”这厢,公孙鞅也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心儿得救,心中的愤激与担忧刹时无影无踪,他又成了本来阿谁随便涣散的公孙公子。
“是。”公孙鞅抱拳揖了揖,将笏板上的条记一一详细道来,一番陈情,有条不紊思路清楚,比头一遭面圣更是长进了很多,话音一落,四下里沉寂无声。
“你……”公子虔胸中一闷,“如果公子一意孤行,那就请便吧!”说完话,愤然挥袖而去,在大殿上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方才的附议之人又有了几分的悔怨,堕入了进退两难之境。朝廷的骚动,嬴渠梁尽收眼底,不过,公孙公子的新法利大于弊,他还是想一试。